第五章
7月悄然來臨了,帶來了陽光的同時也帶來了大雨。於對粗心大意的我更是經常被淋成落湯雞,嗬嗬!
有時不上班,我喜歡坐在陽台上看著樓下的人來人往,偶爾也會去商業街買點雜誌和零食與那群狐朋狗友分享,談論哪個妹妹靚,他們偶爾也會對對麵的女生發出兩聲怪嘯,引來一陣歡笑。
但是快樂的時光總是那麼短暫,接下來就是無止休的上班、加班、上班、加班,直到累得崩潰!日子就這麼一天一天地過著,隨著新奇期向熟悉環境過渡。這一切的一切也沒有因為我們而改變什麼,隻是我們單純的想法與現實有時候是那麼的格格不入。
沒有音樂陪伴的日子真的很難過,在經過一番思想鬥爭終於下定決心買了一個MP3。下載了幾首自己最喜歡的聽的歌曲,每天就那麼放著,怎麼聽都聽不膩。所以,剩下的日子就在音樂的輪番播放中像流水一樣過去了。我記得我經常聽的一道歌這樣唱道:
你是我最苦澀的等待/讓我歡喜又害怕未來/你最愛說你像一顆塵埃/偶爾會惡作劇地飄進我眼裏/你是我最痛苦的抉擇/為何從不放棄漂泊/難得來看我/卻又離開我/你總是帶回滿口袋的沙給我/風吹來的沙/落在悲傷的眼裏/你可知道我在等你/風吹來的沙/穿過所有的記憶/你可知道我在想你/風吹來的沙/冥冥在哭泣/難道早就預言了分離
聽著聽著,仿佛自己也隨著這憂傷的旋律,漸漸地化作一顆沙消逝在了茫茫天地之間。我的生活變得單調而機械,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出車間才意識到我的靜電衣已經有一個星期沒洗了,腦袋裏是迷糊的,雙眼是無神的。我發現走在廠區通往宿舍的路上,行人中有很多是這樣的麵孔。
白色的宿舍樓依舊沒有任何表情地望著每天來來往往的人群,或許有時候大樓也會露出得意的神色吧。剛進生活區就聽到一陣歌聲,也不知道誰這麼有精神,上了一天的班還這麼有精神去唱什麼歌。
回到宿舍,我剛泡好衣服準備洗衣服就聽到有人敲門,我猜是剛來報道的新人,因為老員工回來從來不用手開門的。我伸頭一看,隻見一個黑黑瘦瘦的青年站在門外拎著行李,他笑起來露出一口白牙,問道路“這是205嗎?怎麼沒有牌子呢?”
“是啊!你們就進來吧!那個牌子前天他們釘釘子給震掉了,還沒有安上去。”我隨口說道。隻見他並不進來,而是朝後麵叫道:“你們別找了,就是這裏!”
他拎著行李走了進來,接著又從後麵進來兩個人。他介紹道:“我叫文正,是湖南的,他們兩個是我的同學,那個穿紅衣服的叫文星,那個正在鋪床的叫吳劉春良。”
“他是複姓嗎?怎麼還有姓吳劉的呀?”我奇怪地問。
“我也不知道,這個問題有機會問他father吧!或許給你回答!”文正笑道。
那個叫吳劉春良的,這時候很生氣地罵了一句湖南話。然後就開始抱怨:“這鬼地方,怎麼這麼熱!呆會去買涼席吧!要不然非變烤鴨不可!你們兩個去不去?”
我一時沒聽清楚他叫什麼,我聽到的竟是“無聊衝涼”?後來,文正開玩笑說,你以後叫他名字嫌太長還不如直接叫他的外號,鴨子!我聽了之後差點把喝的可樂全噴了,文正一本正經地跟我說,我知道你在笑什麼,你是在笑那家夥那個意思是吧!你放心他不是那種人。
他們問我要不要一起去買點吃的回來,剛來這裏有些吃不慣這裏的飯菜要去買點吃的回來。我這時衣服已經洗好了,文正走進來要我同他們一起去。我擦了擦手,就和他們一起出了門。
沒想到的是這一次出門就讓我見識了湖南人吃辣的本事,我想如果他口袋裏的錢夠用的話他們會考慮把超市裏所有的麻辣小吃都包下來帶到宿舍裏。心想以後就要和這幫湖南小子生活在一起了,真的是需要改變自己才能和他們打成一片啊!我正思索時,文正拍拍我的肩膀笑道:“你是河南的,吃辣一定不行吧?”
我訕訕地笑了笑:“要不咱也試試?”
等我們在人工湖的椅子上坐著的時候,文星和吳劉春良拎著買好的涼席等床上用品氣喘籲籲地從遠處的商店走來。這下把我和文正樂得直笑:“你們兩個去買東西也不打聲招呼就跑,好,下麵的東西你們自己拿!”那兩個大夥大聲叫冤,還一直地在我們耳邊大談什麼“兄弟情誼”,聽得我和文正兩個直想笑:“你們冤啊!可是你想兩個在偷吃獨食的時候怎麼不談兄弟情呢?”
“什麼?”那兩個人狐疑地打量了一下對方,忽然不約而同地大笑道:“吃完東西不擦嘴!留著做晚餐嗎?”
晚上回到宿舍他們就開吃了,各種辣味的小吃擺上了小桌子。他們一邊吃還一邊琢磨:如果再來一點小酒該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