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出去壓壓馬路吧?我們好久都沒有出去了!”梅子看著我央求道。“好吧!”我答應道。
我和梅子一起手挽手向商業街的盡頭走去,因為出了商業街就是放映場了。依然是那熟悉不變的路,不同的是這條路上走著幸福,以前隻是一個人的孤單。此情此景,就像是電影中的蒙太奇,剪影了過去的孤單,而留下的都是太多美好的回憶。我們就順著黃江大道一直向東走著,風吹到臉上已有了微微的寒意。馬路兩邊的樹木還是綠綠的樣子,也許這裏沒有發四季的分別,一直都是夏天的樣子。讓人忽然有一種錯覺,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世外桃園?次世夢中疑還醒,故世夢中亦還知。有誰能分清楚這世界上的真實與夢境呢?如果夢想隻單純是夢想,就是我們對未來太過美好的期望。如果夢想照進現實,則需要我們一起努力才能實現。
不知不覺中我和梅子又走到了黃江公園的門口,白天略顯冷清的公園在晚上漸漸的熱鬧了起來。此時去公園的大多數是成對的情侶,從湖麵上反光的剪影中可以看出來。我和梅子看著這人來人往,不知道該不該進去。最後我們決定不進去了,我們又從大路走了回去。空氣中的年味是越來越濃了,處處都洋溢著喜慶的氣氛。總是在我不經意思的回頭間總是看到梅子一如初見的笑容,不知道她每天是不是都如此快樂,但是我的任務就是讓她每一天都快快樂樂!這一路走來,看到了燈火迷離的小都市中的別樣風情。在我們經過美食街的時候,我給我們一人買了一個烤紅薯,一邊走一邊吃著。梅子說這樣忽然有一種很溫暖的感覺,不是嗎?兩個人彼此依偎不就是為了削除心上的那股漸漸侵入的寒意,好去過這心靈上的冬季嗎?
黃江大道兩旁的霓虹燈依舊閃爍,照得這樣的夜晚如夢如幻。幸福有的時候明明在你的門外,在它忽然來到的時候我們往往忘記了該怎麼去把握,以至於讓它錯過。我覺得現在幸福就在我身邊,而這種感覺是兩個人共同的心靈感應,很微妙,也很奇妙!
很快我們就到了工業區的門口,穿過依舊熟悉的小道。我們來到了商業街,沒有停頓我們又向生活區走去。我把梅子送到了樓下,梅子一直呆呆地看著我。
“快上去休息呀!還楞著幹什麼?”我輕輕地說道。
“你不覺得你少什麼嗎?”梅子壞笑地看著我。
“沒有呀!”我下意識地摸了摸口袋,手機還在,錢包也在。“快上去吧!呆會要起風了,會感冒的!”
“哈哈!看你那呆樣!”梅子哈哈笑著,用指尖點了一下我的額頭。“傻瓜,難道用我跟你說嗎?你有多久沒有抱過我了?”
我忽然明白了,女孩子想要的溫暖就是戀人火熱堅實的胸膛。我憨憨地笑了一下,趁她不備猛地將她擁抱在懷中,梅子的臉頰一下子緋紅的起來!這種感覺真好,好想讓時間停在這一刻,永遠永遠。
梅子掙脫了我的懷抱,向樓上一步一回頭地走了上去。直到她消失在了樓梯的盡頭,我才慢慢地走回了C棟男生宿舍。我推開門,兄弟們都睡著了。宿舍裏頓時充滿了男性的味道,我皺皺眉頭,拿了自己的東西去了衝涼房。還冒著熱氣的水流從蓮蓬頭衝出,擊打在我的身上,疲勞頓時像玻璃一樣被擊得粉碎!熱氣氤氳中,我看到了鏡子裏的自己。是那麼熟悉,又是那麼陌生。衝完了,我拿好東西走了出去。起風了,微涼的風吹在我的身上,打得我一個激靈。我對自己笑笑向宿舍走去。
很快,我就進入了夢鄉。
有人說,能吃能睡是福氣。說明你身體的一切功能都沒問題。人生呢,三十歲以前是拿健康去換鈔票,三十歲以後是拿鈔票去換錢。想到我裏,我不由得看了看車間中那些比我年老的員工。是啊!我難道以後就是這個樣子嗎?我的人生就這樣無端地被定性了嗎?麵前的那個員工就是新來代替二姐的女生,她叫劉紅菊。由於我們還不是很熟,所以這幾天一直都是這麼幹坐著。她問我一句我就回她一句,大概她也認為我是一個悶的男生吧?三線這天又來了一個新的男生,小不點告訴我說那個人情況,他叫龍海鵬,是貴州人。他的到來正好填補了那個被開除的女生田娥的工位。而他的搭檔就是我的老鄉趙小玲,以前跟田娥合作得很愉快,甚至可以用默契來形容。而現在的這個新員工,不僅速度跟不上節奏還老是出問題。不是治具有問題,就是搞壞板子,章弟梅隻能用無奈來形容此刻的心情。但也隻能是讓他小心點再小心點,盡量不出問題。可是,這個天才啊!還是害得章弟梅判退了三批,下來還要留下來重工。下班後,趙小玲神秘地跟我說,要不然讓章弟梅把你換到三線吧?那個人身上有一股怪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