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六章 秘聞
公孫奇道：“他二人由此呆在一起近三年，金烏每每試探恩師對她是否有情意，恩師總是顧左右而言他，一心隻研習武功劍法，終於有一天不辭而別。金烏在恩師離去後，便也馬上下山，四處打聽他的消息，不料恩師自此消失得無影無蹤。直到五年後，金烏才無意找到了這裏，便在此定居下來，創立了碧水宮，並從江湖上收養了幾十名孤女，在此傳授武功。柳如絲便是她的開派大弟子！”
方不聞聽到這裏，忍不住打斷道：“不對啊！柳如絲是碧水宮開派大弟子，那她怎麼叫你師兄？”
公孫奇道：“那是因為後來我師傅終於被金烏尋到，並被她騙進了碧水宮。”
方不聞道：“淩霄峰居士對金烏還是有情的，要不怎麼能騙得到！”
公孫奇點頭道：“是的，師傅進了碧水宮，也沒想要離開了，一年後，二人終於成婚。”
方不聞道：“那後來碧水宮怎麼隻有女弟子，沒有男弟子了？”
公孫奇道：“後來宮中出了一次變故，師傅四十壽誕那天，碧水宮設宴慶賀，師傅武功厲害，酒量卻不怎麼樣，兼之高興，便喝多了。不料碧水宮中有一名女弟子一直仰慕師傅，借此機會送師傅回房，當晚便留下了。”
公孫奇說到這裏，方不聞衝著他詭異一笑，公孫奇居然老臉一紅，囁囁片刻才又說道：“金烏回去時，看到了不該看到的一幕。她苦戀我師傅十幾年，好不容易在一起，突然看到這一幕，心中怒火中燒，當場殺了那名女弟子。師傅驚醒後，兩人爭執起來。師傅責怪金烏不該出手殺人，言辭之間有點嚴厲。金烏原本心中壓抑，聽到師傅百般辯解，更是妒火中燒，二人當即動起手來。”
方不聞道：“這個可以理解，任誰也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
公孫奇道：“是的，二人交手中，師傅出手誤傷了金烏一劍，金烏更是傷心欲絕。師傅也知道事情弄糟了，棄劍於地，任由金烏處置。金烏灰心絕望之餘，並未再動手，而是傷心離去。不料一出房門，狂性大發，見到男弟子就殺。我與師兄見情形不對，便找機會將師傅打暈，帶著他從密道離開了碧水宮，回了淩霄峰。”
方不聞聽完，長舒一口氣道：“原來如此！難怪後來碧水宮在江湖中行事怪異，一旦有碧水宮弟子現身江湖，必定就有負心男子喪命，想必是金烏自此憎恨男子，立下了碧水宮中的規矩。”
公孫奇道:“不錯，正是如此！事發當天，碧水宮中所有男弟子，除了我們師徒三人，其他的全部死在碧水劍下。經過這件事，金烏性情大變，從此鬱鬱寡歡，且經常神誌不清。師傅回到淩霄峰後，終日研習武功，不久也變得有點神智不清。最終在修煉碧落心經時，剛突破第八層，卻不慎走火入魔，一身武功盡廢，且下身癱瘓，不到一年便離世了。臨終前一直念著金烏之名，最後一聲長歎，帶著遺憾而逝。”
方不聞道：“這二人性子都太要強，明明心中都有對方，可偏偏總是互相傷害，實在令人惋惜！”
方不聞沉默半晌又問道：“那你當年為何會立誓不修煉碧落心經的？”
公孫奇道：“當年我想偷偷將心經傳授給……給甘芙蓉，被師傅發現了，差點將我廢了。便說終生不許我修煉碧落心經，如果讓他發現修煉，就廢我武功。並讓我立下毒誓，不但自己不能修煉，更終生不許收徒。所以，我不但自己沒練，也終生沒有收徒。”
方不聞道：“原來如此！難怪你不願意收無痕為徒，也不傳授他碧落心經。原來你是因為討好甘芙蓉而惹惱了你的師傅……”
稍稍停頓後又說道：“無痕那小子確實天賦異稟，幼年時被玄冥神功所傷，應該是活不了幾年的，沒想到他居然活到現在，隻是可惜……”
公孫奇黯然道：“是啊，可惜我們還是來晚了一步……”
方不聞道：”當日並未見無痕落入塵緣閣之手，我仔細查看了他們追逐的方向，找到一處山崖，看到山崖上有一根藤條。那山崖深不見底，崖下紅霧彌漫，那是一種瘴氣，劇毒無比，我想，無痕定然是跌落懸崖了……“
說罷，兩人皆是一聲長歎，心中痛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