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挑了一支簪子,陸子衿朝夜溟頭上比劃了一下,確定好之後,便問夜溟:“這支如何?”
夜溟臉龐似乎有些不自然,他狀似不經意地瞟了一眼,也不知認沒認真看:“挺好。”
陸子衿撇嘴:“你都沒正眼看它。”
夜溟這才有些不情願地移過目光,似乎那支簪子看一眼會燙人,他匆匆瞥了一眼,又道:“不錯。”
陸子衿失笑,一點都不認真:“我自己看。”
見陸子衿又讓掌櫃拿了另外的出來,他才阻止道:“此乃身外之物,普通些的便好。”
陸子衿沒抬頭,回答:“配你的,自然不能是普通的。”
夜溟:“……”
他拗不過陸子衿,隻好認真看向她手上的簪子,指著其中一支道:“那便要這支吧,我喜歡這個。”
陸子衿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那是一支用浮雕和暗雕做了雲紋,中間鏤空,抹在上麵能感覺到冰涼清爽的氣息。
陸子衿不再猶豫,便道:“那就這支。”
買了簪子之後,兩人繼續逛了一會兒,陸子衿想起方才在宮裏秦詩說的話,便問:“雲妃的故鄉,是在江南水鄉麼?”
夜溟楞了一下,似乎是回想一些事情,說:“是,她父親在江南任職。”
“那就是了。”陸子衿點頭。
“怎麼了?”夜溟擰眉問道。
陸子衿:“想不到雲妃紮太後小人的事被發現才沒多久,便又急著要對付太後了。”
“此話怎講?”
於是陸子衿便將太後飲食上的事對夜溟說了一下。
夜溟擰眉思忖道:“容勻回京已經多日,就算他不去主動與他母妃聯係,那些急於站位的大臣們,說不定已經將消息透露給她了。”
“所以她才又急著要扳倒太後。”陸子衿補充道。
“沒錯。”夜溟看向她,朝她抿起一絲讚賞的笑容。
“可是,”陸子衿又道,“那日在真陽觀見麵,容勻看起來倒是越來越像容鑰那副與世無爭的樣子了。”
說起容勻,夜溟便想起容勻要約陸子衿去追鳳樓的事:“後日下朝我來真陽觀找你,到時一同前往追鳳樓。”
陸子衿以為對方是擔心她的安全,她不甚在乎的說:“無事,我有玄乙真人和曳撒老祖宗保佑,不會有事的。”
“你的本事隻能用到鬼身上,用在人上麵可不行。”夜溟搖頭否定。
陸子衿沒有再拒絕,既然他堅持,那就讓他一起去就行。
夜溟則在想著另外一件事:“既然你送了我禮物,禮尚往來,我也應帶要回贈一件禮物給你。”
陸子衿有些哭笑不得:“我為了感謝你給你送禮物,你又送回來是怎麼回事,難道我收到你的禮物後又回贈你一件?”
“……”夜溟一愣,似乎在思考這樣做的可能性,半晌,才答,“也好。”
陸子衿:“……”
這送禮物還送上癮了?!
夜溟倒是沒有再試圖說服她,繼續剛才的話題:“容勻既然要求與你見麵,定當是有事要求你,京城之中,多少人想要站在他身後為他差遣,這麼多人不找,偏偏找上你,你可一定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