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溟靠在陸子衿身上,閉著眼睛臉色發白。
這次去醫院還不知道是什麼病因,但若是那巧克力的成分導致的,那便要聯係段恩佐推薦的醫生,比較穩妥些。
她給司機報了那家醫院的名字,便拿出手機給那醫生打了個電話,希望他能夠幫上點什麼。
所幸,那醫生回複得較快,馬上便說在急診室等他們。
因為有了醫院的準備,夜溟一下車便被送進了急診室。
夜家一大家子在急診室門口擁堵著,被護士趕了大半走,隻剩下夜老爺子和那二叔三叔。
醫院不能喧嘩吵鬧,夜老爺子便用眼神警告他們,胡子氣得飛了起來。
夜老爺子:如果這次夜溟有什麼不測,我唯你們是問!
二叔&三叔:……是……是。
陸子衿靠在牆上,靜靜看著急診室的指示燈,時間仿佛流逝得很慢,等她抬手看腕表,才發覺隻過去了十五分鍾,就在這時,門開了。
走出來一個醫生,他朝眾人看了一眼,問道:“哪個是患者家屬?”
“我是。”陸子衿迎上去,語氣急切。
醫生嗯了一聲,說:“病人腦部有血塊,需要手術清除,另外,根據我們主治醫生的意見,患者患有神經症,此次手術有相當大的風險,我們需要家屬的簽名。”
“我簽。”陸子衿接過護士打印出來的文件。
然後又回到了漫長的等待中,思維與身體都緊緊繃著,不敢有一絲鬆懈。
走廊中傳來高跟鞋的腳步聲,陸子衿抬眼一看,是伽藍。
她似乎剛從公司過來,帶著些風塵仆仆,陸子衿眼角往後一掃,段恩佐跟在後麵。
“你們怎麼來了?”陸子衿一說話便覺得喉嚨有些幹涸。
“過來看看,關心一下。”伽藍像陸子衿一樣靠在一邊,手撐在走廊的欄杆上,看著陸子衿魂不守舍的模樣,又說,“不過做個手術,你就擔心成這樣,至於麼?”
“……”陸子衿斜了她一眼,抿著唇沒回答。
伽藍忽然湊近,在她耳邊細聲說:“夜溟在神域裏位居戰士首位,你這樣把他想得過於懦弱了。”
陸子衿一愣,伽藍已經移開了身體。
段恩佐站在一邊,這時才找到機會說話:“怎麼樣了?”
陸子衿看他,淡淡道:“進去一會兒了,多虧有你推薦的醫生,幫了很大忙。”
段恩佐微微一笑,金絲眼鏡下,連眼角的弧度都讓人醉人:“那就好。”
說完,他便推了推眼鏡,站在一旁,不說話,也不多作打擾,陪著一起安靜等待。
手術室的燈亮了三個小時,才轉為綠色,醫生出來麵色還算緩和:“手術成功,剩下等病人行了,再做定論。”
這麼模棱兩可的話,一下子嚇壞了夜老爺子,差點就地取材,也進了醫院。
“什麼,醫生你的意思是……”
醫生一皺眉,道:“緊張什麼,這隻是保守意見,樂觀的話,今晚就能醒了。”
聽了這話,眾人才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