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出現的突然,而且一身裝扮顯得格格不入,甚是怪異。
他靜靜的站在那裏,就如同一座山一般,目光所去不是楚歌,而是肖寶。肖寶在看見老人出現的刹那,就已經麵色大變,就如同看見猛獸一般。
楚歌從肖寶的變化裏察覺到了異常,肖寶身後那五個護衛更是恭敬無比,南懷玉原本裝作委屈的臉,此時也麵無表情,她躲在了楚歌身後。
老人出現後,根本不看楚歌,而是徐徐走向了肖寶,一手捋著胡須,道:“你如此招搖惹事,還老被人欺負,這不是給家裏丟臉嗎?”
肖寶額頭都出了汗水,他躬身在那裏,身體都已經快貼到了地麵,他張嘴間似要說什麼,但卻是什麼話也沒說出來。
老人歎息一聲,像是十分失望,視線從肖寶身上移開,看向五名護衛時,冷哼一聲,道:“一群廢物。”
楚歌看不出老人的深淺,但他感覺這老人身上有著一股莫名的氣勢,顯然是個高手,而且很可能在自己之上,有了這樣一種感覺,楚歌就覺得沒有必要在留在這裏了。現在這念頭老怪很多,時不時的冒出一個,跟這老頭正麵剛還真不是件痛快的事情,況且隻是路見不平而已,沒必要把自己陷的太深。
想到這裏,楚歌轉身看著南懷玉,說道:“我們走吧。”
可楚歌隻邁出了一步,身後便傳來了老人的聲音。
“小友,你身手不錯,難得我老人家看著順眼,你不陪我聊會兒就這麼走了,這樣不好吧。”
楚歌怎能聽不出老人話中意思,看著不錯聊會兒天?分明就是要留下自己,楚歌問南懷玉,道:“你們之間究竟有什麼事情?”
南懷玉其實是個七巧玲瓏心,她的內心絕不是她表現出來的這般單純,楚歌的話剛一說出來,她的心裏就已經想好了說辭,她道:“他總說我們欠他什麼東西,三番兩次的來找我要,我奶奶還被她打傷。”
說道這裏,南懷玉不在繼續說,其中要表達的意思,她認為眼前這個長的還行,喜歡救人的楚歌能夠明白。
老人徐徐已經走到了跟前,楚歌看著他說道:“小的是個渣滓,整天就知道欺負人,老的也要如此嗎?”
老人微微一笑,道:“你是沒事專門盯著這種事情還是怎麼?依我老頭看,恐怕是你自己對這娃娃有想法吧,年輕人,英雄救美的事情可是過時了,你覺得這娃娃當真需要你救?”
老人口中的娃娃說的自然是南懷玉,南懷玉聽了這話,頓時麵色不穩,她靠在楚歌身邊,緊緊抓著楚歌的胳膊,儼然像是一個受傷的小綿羊一般,她容貌清麗,此時憋得發紅,吼道:“肖寶是個畜生,你為老不尊難道要幫她嗎?”
楚歌看著南懷玉,她麵上還有未幹的淚痕,想著這事兒既然自己已經出手了,不管他們背後到底有什麼故事,但是幾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女人終究是不對的。
楚歌道:“老頭,你要跟我打架嗎?”
老人道:“留下她,你可以走,我和你打架沒有興趣。”
南懷玉手間用力,一種楚楚可憐的眸子望著楚歌。楚歌看的心裏大為悸動,胳膊被南懷玉抓的有些太緊了,楚歌想要讓她鬆開些,他的右手觸碰到南懷玉手間的瞬間,隻感覺一股冰涼,細膩光滑似若無骨,楚歌趕緊把手拿開,低聲說道:“你抓的太緊了,你放心我不會丟下你的。”
南懷玉擠出一絲笑容,那笑容看上去是那麼的幸福,這種感覺讓楚歌心底升出了一絲怪異,而這種情況以前也從未出現過。他想如果這個女孩此刻表現的不是真心的話,那麼她可真是一個天才的演員。
楚歌深呼吸一口,看著老人說道:“你不想和我打,我也不想留下她,你說現在應該怎麼辦?”
老人又是一笑,他看向南懷玉,看了半會兒,才緩緩說道:“南懷玉小丫頭,你應該明白,我既然來了就不可能空手而歸,要麼你留下要麼你留下東西。”說道這裏,老人看了一眼楚歌,又道:“他雖然有點身手,但卻不是我的對手,這點你應該明白。”
南懷玉咬著牙齒,像是在猶豫掙紮,她看著楚歌,楚歌此時的確是一麵不明的樣子,看起來這事情還真沒那麼簡單,絕不是一個頑跨欺負一個少女這麼簡單。
南懷玉忽然一笑,那眼淚還在她的臉頰上掛著,這一笑之下,頓時有種梨花帶雨的感覺,她道:“南麵有座山,北麵有座湖。這兩個地方我都還沒去過,你應該明白,我知道的,也僅僅到這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