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狹小,容不下兩人並排作戰,所以楚歌退,五步之外相對平坦,四名執法堂弟子跟上。
他們緩緩散開,向著楚歌包圍上去,正在這時,一聲爆喝傳出,首先動手的並不是楚歌而是兩名執法堂弟子同時的發動。
執法堂在肖家代表的是規矩,是法,所以他們所修煉的武功是簡單暴力,是不拖泥帶水的轟殺。
一左一右兩個方向的夾擊,於此同時餘下兩人已經走到前麵,他們出腳攻擊的正是楚歌腹部。
楚歌麵色不變,對方出手簡單暴力,而化解如此招式的莫過一個柔字,以柔克剛此乃不變之理。
楚歌腳下一點,身體勻速後退,在他的身後並沒有支點,有點隻是沒上膝蓋的雜草。
他的身體突然向著右側倒下,雙手撐在地上,一個倒轉改變方向,躲過雙拳兩腳的同時,已然出現在了四名執法堂弟子的左側。這個動作很簡單,可以說沒有一點難度,但是他的速度之快卻不能讓人小視,做出這個動作對於習武人來說很簡單,但是以這樣的速度和反應去完成,這就不是一般習武之人可以做到的了。
山路狹小,上下歧坡,四名執法堂弟子不能站在同一線上對楚歌展開攻擊,他們最多隻能兩人。這兩人先後左右襲來,一左一右的拳勢極其淩厲,然則楚歌隻是身體一彎,同樣的兩拳轟出,這兩人卻是硬生生的抗住了這一拳。
不愧是暴力的代表,身體的抗擊打能力已經練到了一定的程度,但是他們的優勢也就是他們的弱點。
可能這弱點在別處呈現不出來,但在楚歌麵前卻已經被放大。
青蓮九變尤重靈活,可以說力量與速度的加成不是常人可以想象。
楚歌的動作極快,在對方反應不及,以為到下一個動作的時候,他已經能夠做出變化。這變化便是勝利的關鍵,同樣也是致命的關鍵。
攻下不成便攻上,雙拳攤開雙指伸出,雙指所去的方向正是對方的眼睛。
兩名執法堂弟子迅速收回雙拳以作抵擋,然而下一刻楚歌的雙指擦在雙拳上的同時,他的雙拳同樣也動了,這雙腳,一左一右踢在兩人肚皮上。
本不會有實質性的傷害,因為對方練體,可是力量卻是不能忽視的。
兩名執法堂弟子受了這一腳,身體頓時不穩,向後倒下。
虧得在他們的身後還有兩人,方能替他們穩住身體。
那隱秘的洞口上,老人捋著胡須,似乎肖家的五個長老都是一樣的裝束,而且還有同樣的習慣,那就是捋胡須,他靜靜的看著眼前一幕,對於楚歌已有了基本的判斷,這種判斷不足以讓他感受到威脅。
肖寶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退出很遠,在肖家之中,他一直在隱藏自己的能力,比如他會武功的事情至今無人知曉,連同與他合夥的三長老都不知情。此刻並不是他暴露自己能力的時刻,有五長老再此坐鎮,他沒必要參與進去,對於楚歌派人跟蹤他的這一件事情而言,雖然與他有著直接的關聯,然而這關聯對於他來說卻不是最重要的問題,至少當下大比期間他不會把心思放在這裏。
楚歌一直都是在防守中出手,這種出手並非他實力的體現,並不是他想速戰速決,他隻是想要弄清楚在這個地方究竟埋伏了多少人,他隻看見了肖寶和四名執法堂弟子,但他覺得這裏一定不止這五個人。
若是不弄明白對方的實力,貿然出手別說救出徒手人魔,就是自己也很可能難以離開。
然而打到現在並沒有別的人出現,這也讓楚歌失去了一些耐性,更重要的是徒手人魔那裏,他不覺得還有足夠的時間去試探。
所以,楚歌出手了,出手便是極致,體內青蓮九變運轉起來,三拳兩腳在眼花繚亂之中打出,四名執法堂的弟子都受到了攻擊,這種攻擊的力量是他們所擅長,卻不是他們能夠抵抗。
地勢不平,一個不穩,就滾了下去。
楚歌不予理會,直接向著方才肖寶所走的方向奔去,肖寶此刻已經站在了五長老身後。
在看見五長老的第一眼,楚歌覺得是南城的那個長袍老人,但是細看之下卻發現這老人與那老人雖然外表相似,卻又著不同,因他的頭發不如南城那長袍老人的白。
這樣的老人究竟有多少,他們究竟又是什麼人?莫非是個隱世的門派。在楚歌想來定然是了,若不是隱世的門派,那裏會有這麼多的老怪。
對於老人,楚歌並不敢大意,那日在南城他見過長袍老人,雖然並沒有出手但是早已看出不凡,今日這老人與那長袍老人又如此的相似,應該是一樣的身份,至於身手如何,那也隻能打了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