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南哥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秦嘯天就知道自己這一次是真正的敗了。眼前的這個男人,不僅在智謀上有著不俗的水平。在心性上也是遠遠地異於常人。
秦嘯天或是有意,或是無意地暗示著南哥,但是南哥都一一地回絕了秦嘯天的小心思。就好像秦嘯天之前說的,我和你們走一樣。
這實際上就是一個十分隱晦的心理暗示。當一個人隻是為了敷衍交差的時候,他是不會注意到這句話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因為南哥來這裏,不就是為了帶他走嗎?
但是南哥卻是聽出了其中的差別。
我和你們走,與我們和你們走,雖然隻是一字之差,但是所包含的意思實在是太多了。
南哥不知道秦嘯天是不是故意這樣說的,或者是無意識地說順口了。但是南哥卻是一個不能夠將就的人。因為這個可以算得上是替楚歌做的第一件事情,南哥不希望有任何的瑕疵或者紕漏。
因此他注意到秦嘯天這句話有問題了以後,馬上就糾正了他的錯誤。並且明確的告訴他,我要帶走的不僅僅是你一個,而是所有的六合會成員。
也正是這樣的信息,讓秦嘯天知道了南哥這個人是真的一心一意按照飛鷹令的內容在辦事的。
飛鷹令上怎麼寫,我南哥就怎麼做,其他的事情都不能影響到我的行動和判斷。
秦嘯天深深地看了南哥一眼,眼前的這個男人,在各方買呢素質都已經超過了他之前所見到的所有人。秦嘯天甚至於在這個時候,才對那個未曾謀麵的楚歌有了深深的忌憚。
連南哥這樣的人都甘心為楚歌鞍前馬後,那麼楚歌本人,又將是怎麼樣的洪水猛獸?
沒有在意已經神遊天外的秦嘯天。南哥將自己手中的木棍扔給了旁邊的小弟,對著秦嘯天偏了偏頭,便有懂事的小弟走上前去將他們三人捆了一個嚴嚴實實。
“南哥,我們還繼續搜嗎?”旁邊的小弟詢問地看著南哥。
南哥頓了頓,點了點頭對小弟說道:“繼續搜吧,誰知道還會不會有漏網之魚呢?”
“好的。”這個小弟得到南哥的吩咐,轉身就招呼著其他的手下往樓上繼續走。
“光頭還沒回來?”已經逮到了位份看起來比較高的六合會成員,米哥也就沒有興趣陪著那些小弟繼續往上麵走了。
就好像南哥之前說的一樣,就算是搜到了也不過是漏網之魚。但是這搜索卻還是要繼續下去的,因為他們現在是做樣子給飛鷹堂的人看。要是將來他們成為了飛鷹堂的一員,結果在這件事上卻是出現了什麼紕漏,那麼不就讓人笑掉大牙了。
畢竟這是南哥給楚歌的一份投名狀,如果不能夠漂漂亮亮地完美遞交上去,恐怕他自己都不會原諒自己。
“光頭跑去和條子們打架,這種十幾年都不一定遇得到一次的事情,他怎麼會不打一個盡興再跑回來。”南哥和米哥一起慢悠悠地走下樓。
這個時候他們才發現,本來鬧哄哄的外麵,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徹底地安靜下來了。
南哥快走了幾步,發現所有的防暴警察都已經被放倒在地上,有些一動不動,有些還在地上扭動著。
雖然心裏已經有了準備,但是看見眼前的這個場景,南哥還是未免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本來以為飛鷹堂的人隻是壓製住防暴部隊就可以了,沒有想到他們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這麼的狠厲。
要知道將警察,尤其是將一群警察,尤其是將一群全副武裝的警察給放倒在地,這對於江海市市政府來說,會是多響亮的一記耳光。
南哥隻覺得自己這次貌似是玩大了。
雖然他有一個浪漫南哥的稱號,但是這個稱號不是說可以隨便玩隨便浪的意思啊。
“怎麼,看你有點呆?”
南哥轉過頭去,發現之前站在飛鷹堂成員前麵被瘋子警察膝撞的那個人就坐在樓下的花台旁,自己拿著一塊紗布包裹著自己手上的傷口。
“你是?”
“飛鷹堂小七。”小七一點也不願意和南哥多說,至少他覺得,自己是誰叫什麼並不怎麼重要。反正以後大家如果要打交道的話自然會自然而然地就熟識。如果不會打交道的話,那麼現在自己介紹的再多也是沒有什麼意義。
“我是......”
“浪漫阿南,我來的時候就已經打聽過你了。”
小七的打斷讓站在阿南身後的一群人皺了皺眉頭。雖然是飛鷹堂的人,但是也不能這麼目中無人吧。
隻有阿南覺得沒有什麼。要是都這個時候了,小七還假惺惺地和他稱兄道弟叫他南哥或者其他什麼,反而會讓阿南對飛鷹堂感到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