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你為什麼要答應那種人?”等到趙正海走了以後,司機老五這才有些奇怪的開口問道。
“不答應他又能怎麼樣呢?”王安武有些無奈地對老五說道。“我何嚐不知道他的話中有話,暗有玄機。但是他所提出來的要求,都是堂堂正正理所應當的事情。說句不客氣的話,就算是沒有上麵的命令,我也實在是不好推脫。因為現在的這種情況,實在是有一些太過特殊了。”
老五聽完王安武的話,沉默了。
他原以為王安武是沒有看出趙正海話裏的玄機,但現在看來,王安武顯然是看穿了,但是他別有一番考慮。
從趙正海一進來,他雖然表麵上是和和氣氣的樣子。但是每一句話都在給王安武下套。
一開始趙正海就說,昨晚的事件屬於一起暴亂。雖然昨晚的事情鬧得很大,但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如何給這個案子定性,應該是一個嚴肅嚴謹的過程。但是趙正海顯然不是這麼想,他簡簡單單的就將這件事情定性為暴亂,看起來並沒有什麼不妥之處,但實際上,這樣一定性以後,昨晚暴亂的大部分責任就已經和他們警察係統沒有什麼關係了。
因為暴亂這種性質的事情,警察係統處理起來是十分無力地。一般來說,這種事情是歸軍部管轄,或者再明確一點說,這件事情就該你武警總隊管。
所以在趙正海說昨晚的事情是暴亂的時候,老五深深地看了趙正海一眼。
如果王安武接受這樣的說法,那麼很有可能在上麵派來人的時候,自己這裏被趙正海倒打一耙。說雖然發生了暴亂,但是警察係統還是果斷的派出了最強的戰鬥力跑去平息暴亂。雖然失敗了,但是好歹也是有所作為的。
“很多時候不要去在意這些細節。就算他趙正海真的就是這樣打算的,我們也沒有什麼好解釋的。不客氣的說,小七帶著人做出的這些事,的確是和暴亂沒有什麼區別。”
王安武雖然很討厭趙正海這種拐彎抹角地推卸責任的方式,但是王安武自己覺得昨天的案件,自己也是有責任的。這也是為什麼趙正海將這個事情簡簡單單的定性為暴亂的時候,王安武也隻是心裏不舒服了一下,但是並沒有多說什麼的原因。
“就算是這樣,我覺得這個也不能說是我們的責任。我們並不知道昨晚的事情規模和影響會有這麼廣。”老五還是有些想不通。無緣無故地就背上護衛不利這種黑鍋,讓他的心裏很是不好受。
從特種部隊出來的時候他就已經覺得自己和大隊長比較委屈了。當初為了小七的事情,雖然取得了一個還算是滿意的結果,但是沒想到大隊長還是被明升暗降了。
現在他們在這個位置上好不容易待著有些習慣了,要是因為這個莫名奇妙的黑鍋再降一格的話,老五第一個想為自己的大隊長鳴不平。
“警察係統事先也沒有任何情報知道昨晚事件的規模會發展成這樣,之前他們焦頭爛額的時候,我怎麼沒有看見你這麼忿忿不平地跑來和我抱怨?”王安武抬頭看了老五一眼,老五被王安武揶揄的說不出話來。“說穿了這件事情誰都沒有預料到。誰會知道之前還老老實實地江海市黑道會在短時間裏就做出這種反常的舉動,如果你非要怪的話,還是隻有怪小七那個小子。這個飛來的黑鍋,就是這個小子給我們帶來的。”
聽到王安武這麼說,老五也是不說話了。他之前雖然生氣,但是也僅僅是因為看不慣趙正海的行為而已。現在難道讓他真的去怪小七?小七是他的戰友,之前自己對他也一直有所虧欠,所以直到現在,老五對於小七都還是十分看好的。他寧願和隊長一起背了這個黑鍋,也不願意去責怪小七多一句。
“小七在哪裏?”王安武問道。
“之前聽說有警察係統的人要來,我就把他從辦公室帶到我宿舍去了。”不得不說無論是老五還是王安武對於小七都還是十分掛心的。
昨天晚上這麼多的人在吹冷風,就隻有小七享受了一下特權,在王安武的辦公室美美地睡上了一覺。也就是今天得知警察係統的人要來的時候,他才被帶回老五的宿舍裏休息。
總之一句話,他被帶到武警總隊以後,就沒有被冷著餓著,除了不能夠自由地出入以外,基本上和在自己的家裏沒有什麼區別。
然而小七也不是小孩兒了,身為一個軍人,或者說曾經身為一個軍人,他早就已經養成了在各種各樣的環境下迅速調節自己的狀態的本領。
因此當王安武和老五開門進來的時候,就看見小七正睡在老五的床上,美美的打著呼嚕。
“這個小七,這個時候了倒是還能夠睡得著。”王安武雖然嘴上是責怪著的,但是話裏更多的是欣賞之意。同是特種部隊出身的他,怎麼會不知道小七這種調節自己心理狀態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