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丘婉雲之前一直都以為楚歌就算是會兩下子的人，但肯定不是很厲害。她從小到大見到過的那些很厲害的人從來都是仙風道骨衣襟飄飄的。
她身邊最不正經的也就是現在坐在她身邊額師兄了。但就算是師兄，也不過是喜歡喝酒而已。她實在是沒有想到，無論是從舉手投足還是言談氣質上來看都算不上上品的楚歌，竟然會有這麼強的戰鬥力。
“我什麼？”楚歌突然間發現這個小道姑長得也是挺好看的。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長年在山裏的原因，丘婉雲的皮膚和氣質還有五官都是十分的出類拔萃。果然就像是畫裏的仙女一樣。
“楚歌！你實在是太胡鬧了！你知不知道這裏是江海市的市中心！你這樣將一架直升飛機打落的話要是砸到江海市的市民怎麼辦？”蔡老爺子現在總算是緩過勁兒來了。他看見楚歌將直升飛機打下去非但沒有高興，反而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怒發衝冠。
“首長您消消氣。”小孟趕緊拿手在蔡老爺子的背後撫摸著。
王若海也是搖了搖頭。之前他通過那些資料就知道楚歌做事情十分的隨心所欲，但是沒有想到楚歌竟然任性到了這種程度。
楚歌拍了拍自己的雙手，拿起餐桌上的紙巾擦了擦對王若海說道：“叔，現在政府的誠意還作數嗎？”
王若海看了還在生氣的蔡老爺子一眼，有些遲疑地說道：“作數。”
楚歌長舒一口氣說道：“那我就放心了。不早點解決掉江海市的事情，我還沒有辦法去應戰呢。”
楚歌說完站了起來，對蔡老爺子說道：“有人要殺我，我就要殺他。至於會不會波及到其他人，和我有什麼關係？”
楚歌說完，也不管蔡老爺子用手指著他是不是還有什麼話要說，對著地上的信封一招手。野良會留下的挑戰書就飛到了楚歌的手裏。
楚歌將挑戰書揣到了自己的懷裏，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餐廳。
“混賬！真的是混賬！”蔡老爺子之前對於楚歌的觀感完全顛覆了。他生氣地用手拍著桌子，整張臉都因為過度生氣而變得通紅。
“老爺子你也別生氣了。山裏的孩子出來都是這樣的，哪裏懂得什麼家國大義。”王若海這個時候趕緊走到蔡老爺子的身邊，將蔡老爺子給扶住了說著好話。
王若海對著小孟使了使眼色，兩人一邊分散著老爺子的注意力一邊將老爺子往他樓上的房間裏帶。
“師兄．．．他．．．到底是不是魔教的人啊。”丘婉雲在看見了楚歌剛才做的那一係列行為以後，變得有些沉默。
“我也不知道。從他那種隻顧自己的狠辣行事來看的話，他應該就是魔教中人沒有錯。但是那雲南黃泥竹做的信封又是真的。”邱振山摸了摸自己的頭，也不知道這個時候應該怎麼將楚歌分類。
對於楚歌這樣的亦正亦邪的手段，他也是第一次見到。
要知道以前跟著師父行走江湖的時候，遇到不懂得事情或者看不明白的事情師父都會告訴自己。
那個時候的自己看見的東西黑白分明，好壞分明，從來就不會出現今天的這種情況。
“師父還說你已經在社會上曆練了這麼多年，有什麼事情都叫我問你。現在你除了比我多知道幾種酒的名字和好壞，還知道什麼？哼。”丘婉雲顯然也是十分不滿意邱振山這一問三不知的狀態。她生氣地對著邱振山哼了一聲，站起來走了出去。
看著負氣而走的師妹，邱振山苦笑了一下。這人世間的是是非非對錯利害要是有那麼容易區分的話，師父也就不會讓他這次帶著師妹又出來曆練一番了。
“楚歌，剛才你說的那些話可是有夠帥的啊。”芳子和楚歌一起走到了樓下，樓下的特警因為早就已經收到了王若海的指令，因此雖然看向楚歌的眼神裏充滿了戒備，卻沒有什麼行動。
剛才直升飛機襲擊樓上的時候他們都看見了，但是在陸地上的他們都沒有辦法。後來看見直升飛機墜落，他們還以為是他們的人解決了呢。
“很多事情其實很簡單，但是看起來很複雜。不僅僅是因為牽扯到了名利這些俗世的東西，有時候還牽扯到情義這些看起來應該有的東西。”楚歌和芳子走過了一條街，開始沿著街往前走。
考慮到夏小天不像芳子，沒有自衛的能力，所以楚歌他們裏的時候就已經將夏小天給安排好了，就在這條街盡頭的咖啡廳。
“什麼意思？”芳子聽楚歌突然間說出這麼深奧的東西，她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想要楚歌詳細地解釋給她聽。
“以前師父看道德經的時候就說過，真正的聖人要做到絕仁棄義。”
“絕仁棄義？這樣的人能夠稱之為聖人？”芳子有些不理解，顯然不知道一向崇尚順其自然的道家竟然會有這麼荒唐的觀點。
楚歌笑了笑對芳子說道：“這個觀點是不是看上去有些不可理喻？其實也很好理解。老子想要告訴我們的意思無非是無論親疏貴賤，都將世間萬物一視同仁。不管你是我的兄弟也好，還是我的親屬也好，不管你是我的仇人也好，還是對手也好。我隻堅持我心中的天道。我隻站在我心中過的天道這一邊。能夠做到這樣，就是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