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師妹，不要胡鬧。各有各的際遇，就算告訴了你你難道就能夠和楚歌一樣嗎？”邱振山拉了拉丘婉雲的衣袖，示意她淡定一點。
其實丘婉雲剛才問的那個問題都已經算是十分的無禮了。要知道修行者都是有自己的機遇的。如果他把這些事情都告訴了你，那麼他不是很吃虧？要是在遇到一些動歪心思的，想著殺人奪寶怎麼辦？
所以邱振山雖然一直都很羨慕楚歌有這麼多的神獸，卻是一直都沒有問楚歌這些神獸是從哪裏來的。
冷靜下來的丘婉雲也知道剛才自己的行為實在是有些過分了，她輕輕地對楚歌說了一聲對不起，然後做了下來。
“其實也沒有什麼好保密的。”楚歌看著墨雲顯然也是很想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觸摸到這個境界的，於是也就不藏私的說了出來。“也許是因為我修煉的功法比較怪異吧，所以在經曆過修羅變以後，下一個階段就是萬法歸宗這個階段了。”
墨雲坐直了身子，他知道楚歌現在所說的一切都是十分的關鍵，也是楚歌刻意說給自己聽，想要幫助自己也突破當前境界的。
“以前我一直都不明白，怎麼達到這個境界。但是經過了一次生死以後我就懂了。”楚歌的眼神有些迷離起來，顯然是回憶起了他被大將一刀穿心的過程。
青蓮九變，每一變都是不同的。
前麵七變都隻是靠著鍛煉和修行的話，到了最後兩邊真的就是完全靠個人的領悟。
修羅變，踏入這個門檻的條件是對於死的領悟。掩藏在嗜殺，暴戾，血腥的背後，所有的情緒根源都是死亡。
給對手帶來死亡，利用死亡去衍生那些種種的負麵情緒。這就是修羅變的奧義所在。
但是萬法歸宗不一樣。這是一個仁慈的階段，或者說是對於生的理解。
“當時我真的是被大將一刀穿心，他的那個召喚術實在是太厲害了。消耗了我所有的精血，我已經喪失了再次修複的能力。”
楚歌雖然說得很平淡，但是所有的人都能夠感受到楚歌當時的凶險。尤其是林雲裳幾女聽到楚歌這麼一說以後，又開始紛紛的掉眼淚。
“那你為什麼還活著？”墨雲這句話問的有些唐突，但是直切要害。
楚歌看著他的眼睛認真嚴肅的回答道：“我不是還活著，而是已經死過一次了。”
在楚歌的生命力漸漸流逝的時候。他的心髒處綻放出了一種潔白的色彩。
楚歌陷入了一個夢境之中，這個夢中什麼都沒有，有的是無邊無際的雲彩。
楚歌的腳踩在雲彩之上，也不能夠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有踩到東西。
“在那個雲彩中，我曾經殺過的人會一一地浮現在我的眼前。剛開始我還會心中有異樣的情緒，比如厭惡，比如無聊。慢慢地我就沉默了，開始思考有沒有必要殺他，或者殺他的時候他又會是怎麼樣的感覺。”
“然後呢？”在場所有的人都十分的感興趣，包括芳子。
她雖然是在RB一直守護照顧著楚歌，但是她從來都不知道楚歌在昏迷的這段時間裏經曆了這麼多的事情。
“然後場景就變了。”楚歌將桌上的水杯端起來，輕輕地抿了一口說道：“我就變成了那些曾經被我殺過的人。也就是說，我死了至少了一萬多次。”
聽完楚歌的話，所有人都是倒吸一口冷氣。
死一萬多次是什麼概念？而且還是被自己殺一萬多次。要知道楚歌當初對待敵人可是非常殘忍的。
“你...怎麼堅持下來的。”丘婉雲有些不相信地問楚歌。
楚歌殺人的手段她也是有見識的，如果說楚歌真的像他說的那樣都變成了被自己殺的那些人的話。那麼現在楚歌還坐在這裏確實是他太變態了。
就像剛才自己的師兄說的那樣，這樣的機遇的確是給自己自己也堅持不下來。
“每個人心中都有一些不能夠拋棄的東西，我也不例外。隻要想到這些，我也就又一次又一次死而複生的覺悟了。”
這一次，楚歌沒有說透的話眾女們都聽懂了。楚歌正是因為牽掛著她們，所以才會經受那麼多的痛苦，最終挺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