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訣別(1 / 2)

酒過人散,夜已深沉。洛卓迷糊的被曉雪母親帶到客房睡下。酒醉的緣故肉體像是不受控製,可是不知為何,洛卓的意識卻很清醒。看著窗外燈火通明的高樓大廈,五光十色的都市名片,心裏產生一種沒來由的厭惡感。

突然!一陣劇痛自身體各處襲來。好似萬蟻食身,接著感覺身體內的血管好似無限膨脹,像要撐破皮膚肌肉而爆裂。即使以洛卓的堅韌,一霎間也不由悶哼一聲。痛!洛卓咬著嘴唇。五官扭曲。接著來自精神的痛楚再次襲來。難以言說的滋味,無法表述的痛苦。因為痛來自靈魂。

就在此時,洛卓意識的深處,猛然爆發一陣金光。金色光暈由腦海深處,迅速湧向身體各處。痛楚有一霎的減輕。可是金光瞬間消失,痛楚再次充斥。募然,一股莫大的吸力自腦海內傳出。洛卓意識一瞬間消失。

不知道過了多久,洛卓睜開雙眼。“這是!”四周是一片沉寂無邊的黑暗。唯有前方不遠處,一本巨大好似精金鑄就,渾身散發出耀眼的精光的金色書本,靜靜的懸浮在前麵的空間。洛卓凝目一看。巨大的書本幾乎占盡了前方空間的一半,一道道金光陸續從書本裏激射而出,射向四周黑暗空間的深處。隻是每發出一道精光,書本就有一絲絲的暗淡。書本的正中央,悠遠沉重,遠古滄桑的刻著三個紫色不知名的字。洛卓不認識。隻是看到這字的瞬間,心靈有一陣悸動。

那金書似乎感受到洛卓的到來,書身微微顫動。瞬間.洛卓心靈有一種莫名的感覺和智慧。“萬獸經!”洛卓默然自語。眼中露出一絲恍然。書身顫動中,漸漸展開,翻開了第一頁。

悠遠蒼涼的字體,猙獰狂野的圖刻現於眼前。莫名的氣息,讓洛卓有一種匍匐膜拜的衝動。“獸!體也。體!勢也。勢!禦之以氣,用之以力唯。體!物磨。勢!神煉。氣!意控。……”洛卓緩緩默念著書頁上的字體。字體的下麵是三幅藍,黑,百三幅圖刻。隻見藍色圖刻之上,一隻好似雄鷹的獸展翅長空。五爪猙獰,眼神如冷電,展翅千裏如虹,勢如萬鈞臨凡。隻看一眼,洛卓感覺渾身無力,好似自己就是那巨鷹的獵物。

黑色圖刻上,是一隻與老虎有幾分相似的獸。正從萬仞之峰躍下。雙目猛視萬物,巨口刑罰眾生。氣視蒼生無物,勢加八荒六合。洛卓強壓下心中極度翻湧的不適,繼續往下看。

隻見白色圖刻上一隻幾乎頂天立地的巨猿,一手追逐巨日,一手拿捏星辰。剛看到這副圖刻的一霎,洛卓的意識好似被那氣勢掃過。身體瞬間崩潰,消散。意識模糊中,腦海深處響起一段話語。“你的凡之阻隔,天人屏障,我已經幫你打開。記住,按照你在萬獸經上看到的煉習,按暗圖刻上的觀想。我能做的也隻有這些了。如果你不能逃脫靈魂的詛咒。我出關之日必為你報仇。”

清晨,旭日初升,朝陽在天邊露出半個臉龐。紅雲繚繞,煙霞迭迭。美好的日出卻絲毫觸動不了這座城市人們。他們早已經沒有古人那種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對於生活的悠然意境。有的是在自由名義下原罪的擴張,繁華中喧囂下無止境的墮落。相比於日出東山,他們或許更喜歡月駐中天。

洛卓一行人趕到海州市火車西站時已是九點過半。下了公交車,洛卓看到迎麵火車站三個字時,心中有些急切和激動。想到再過不久就會見到妹妹,縱然知道自己幾乎必死,臉上卻也露出微笑。一旁的鄭強看了看手表。對洛卓道:“卓娃,還早,我們先到那邊吃點東西吧?”“是啊!娃子,在家的時候叫你吃早餐你也不吃,做長途不吃飯怎麼行。我們去那邊吃點吧。”曉雪的母親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