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燈光輕輕地在趙雪兒白皙的臉上顫躍,照亮了她嘴角處依稀滲出的口水,模樣煞是可愛誘人。陳正悄悄地走進她身邊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的臉蛋,忍不住地在她額上親吻了一口。
這一吻一下子把趙雪兒嚇得跳到了地上,好在見偷親自己的是相公,她才舒了口氣擦了擦口水說:“原來是相公,嚇死雪兒了。相公今日怎麼回來得這般遲晚,害得雪兒都沒忍住困意打起盹來了。”
陳正拉過趙雪兒的手說:“雪兒,以後相公再回來得晚,你要是困了盡管睡下,現在秋涼了,這樣趴在桌子上睡著,很容易著涼的。”
“那怎麼行?”趙雪兒眼睛突然亮了起來對陳正說:“若是雪兒先睡了,等相公回來,誰給相公打熱水洗漱,相公為了這個家在外麵忙了一天,難道回到家裏後,做妻子的不應該盡心盡力服侍嗎?”
趙雪兒的這番話讓陳正的心中比喝了千杯、萬杯酒都要暖和,他一把拉過趙雪兒緊緊地摟在懷裏,腦子迅速地將剛才飯桌上的一幕過了一遍,他嘴巴蹭著趙雪兒的耳垂喃喃地說:“還是雪兒對我最好,我誰也不要,隻要我的好雪兒。”
趙雪兒沒聽得懂陳正說的話的真正意思,隻覺得渾身被陳正弄得酥癢無比,咯咯地笑了兩聲說:“相公,看你樣子今日喝了不少酒,你先躺會兒,雪兒給你打水洗腳,你也好早點歇息。”
陳正嗯了一聲放開趙雪兒,脫下外袍遞給她,然後眯著眼睛就趴到了炕上,這黃酒的後勁實在是太大,他已經有點扛不住,剛趴下,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趙雪兒接過陳正的袍子撣了撣上麵的灰塵,突然碰到一個硬物,她心想,反正這袍子明日要替相公洗了,不如今晚將裏麵的東西掏出來,免得明天若是忘記,泡進了水裏,那可就不好了。
她伸手在袍子裏翻了翻,掏出了一隻精美的錦盒,不由地眉頭一皺,心想,好漂亮的盒子,相公從哪裏得來的?裏麵會是裝得什麼?
她想打開看看,卻又怕被相公知道後責備她,可好奇心還是驅使她偷偷地開了個縫在燈光下瞄了一眼,裏麵的紫水晶一下子閃了她的眼睛,她情不自禁地完全打開錦盒,隻見裏麵是一條美侖美奐的手鏈。那銀光閃閃的想必是銀子,可是那一粒一粒的紫色透明的東西是什麼呢?
突然,趙雪兒心頭一沉,她意識到了,這紫色的東西不管是什麼,這肯定是條女孩戴的手鏈,相公身上怎麼會有女孩戴的手鏈?難道是送給我的?可是相公今日忙了一天公務,晚上又去楚員外家應酬,哪裏來的時間給我買這漂亮的手鏈?
一想到楚世傑,趙雪兒不免就想起了楚若雲。“難道是……”趙雪兒開始心慌了,她想起了相公和楚若雲相見時的那種眼神,想起了相公一聽到楚若雲有難,也不怕得罪徐千總,毫不猶豫地就答應要幫她,想起了以前相公雖然會有應酬,但從不像今晚這般晚才回來,也不像今晚這般喝那麼多。
趙雪兒越想心越是驚慌,越想身體越是顫抖。她想,這手鏈必是那楚姑娘送給相公的信物,這麼昂貴的手鏈,也隻有她那樣的富家千金才能擁有。她既然送相公手鏈作信物,那他們二人必然有情愫,她長得那麼漂亮,家境又如此富裕,而自己隻是個卑賤的獵戶之女,若是她鍾情於相公,怎甘心做個小妾?
該不是相公會找個由頭休了自己,然後好迎娶她過門?想到這,趙雪兒緩緩地回過頭看著已經躺在炕上熟睡了的陳正,她內心波濤洶湧,很想哭,卻又怕吵醒他,隻好緊緊地咬住嘴唇忍住不發出聲音,卻已是潸然淚下。
陳正一覺醒來口渴難耐,見自己衣帶沒解地趴在炕上,腦子一時沒反應過來。愣了會兒,他才想起雪兒說是給他打水洗腳,怎麼任憑自己趴著睡著了?他又見屋內燈光微顫,覺得情況不大對勁兒,稍稍歪了下脖子,竟看見趙雪兒正坐背對他低著頭坐在炕沿上,兩隻香肩一聳一聳,依稀還能聽見微弱的抽泣聲。
這一幕頓時把陳正的醉意全部嚇沒了,口渴也忘得一幹二淨,他趕緊湊近趙雪兒雙手搭在她的肩上,輕輕地將她轉回來,隻見雪兒的臉上,淚水像是斷了線的珠子般滾滾滴落,眼睛變得通紅,睫毛上掛著的淚滴在昏黃的燈光下搖搖欲墜,比那手鏈上的紫水晶還要晶瑩剔透,整個人哭得好生傷心。
各位親,若是看得過癮的話給俺一個收藏唄,俺好不容易上一次強推,總得讓俺看到一些成績,看到一些希望呀!跪求、跪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