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被解祥差點吸盡陽氣而死的中年男子,經過一晚上的休整,稍微恢複了一點,此刻正趕往接頭處,準備留下一些暗號通知雇主,不過半路卻被一名蒙麵的黑衣人攔住。
“道友,你這是何意?”中年男子見對方攔住自己,詢問道。
“嗬嗬,從你身上,我好像聞到了一點熟悉的味道,想跟你問下情況而已。”黑衣人笑了笑。
中年男子上下打量著這名黑衣人,他能感覺到對方散發出一種強大的法力,所以稱他為道友,但仔細感知後,卻有點差別,突然,他右手手指直指印堂,大聲喝道,
“天眼,開!”
黑衣人隻是雙手交叉於胸前,似乎在嘲笑對方無法看穿自己,四周開始慢慢刮起微風,兩人的衣服的下擺在風中飄蕩起來,中年男子確實無法看穿對方,但憑著多年的經驗,他還是得出了結論,
“雖然我無法看穿你的真身,但能不受陽光影響的,無非就是妖,孽畜,膽敢自己找上門來?”
男子說罷,拿出黃符打了過去,對方見狀並不閃避,任由黃符擊中自己,黃符擊中後,並無反應,黑衣人緊接著揭下黃符,笑道,
“道長,就憑你這種小玩意,還是乖乖回答我的問題要好。”
男子此刻已經無法用震驚來形容他的感受,黃符雖然是最基本的符,但即使是對方是高級點的鬼或妖,想完全不受黃符的影響,也是不可能的,難不成對方是哪位妖仙?又或者,
“你難道是王級的。。”
男子話說一半,黑衣人抬手示意他打住,說道,
“道長,有些事情,心裏明白即可,我來此隻想問下,你身上的陽氣,是不是被一名擁有陰陽雙眼的人吸去?他人現在在哪?”
男子見黑衣人的口氣,判定對方恐怕看上了解祥那小子的陰陽雙眼,但是陰陽眼對鬼或妖是沒有用處的,反而是一種威脅,便試著問道。
“大人難道是想乘他還沒覺醒,除掉威脅?在下從中能夠得到什麼?”
“這你不用多管,你隻需說出他的詳細資料,至於好處,你的命我看就是最大的好處。”
麵對對方的威脅,男子是毫無對應之策,對他這種小角色來說,捏他就像捏螞蟻一樣簡單,男子隻好上前,小聲說道,
“他的名子在下不清楚,不過他住哪倒是略知一二,他就住在。。”
男子乘對方放鬆之際,掏出一張符打了過去,黑衣人沒料想到,這種螻蟻的存在居然敢借機偷襲他,不過王級畢竟是王級,他隻是抬手一揮,便將男子連人帶符彈了回去,定眼一看,
“好小子,想用血符傷我?原本是真想留你一條性命,現在我看就不必了,給我過來!”
黑衣人說罷,抬起右手,一股強大的吸力向男子襲來,男子將血符往身上一貼,想對抗鬼王的吸力,結果卻毫無用處,終究被對方掐住了脖子,知道自己逃跑無望的男子突然大笑起來,
“哈哈哈,兩虛之日,陰陽皆虛,你想乘太極最為薄弱之時,打破規則,奪魂占體是吧?雖然我步入邪教,但不代表我不懂大義,你就死心吧。”
“臭小子,你沒聽過嗎?知道太多的人總是活不長命!”
所謂規則,就是世間萬物皆有特性,鬼,妖,人,仙,是不可逆的轉換,人得道成仙,此後便是仙,無法變回成人,鬼亦如此,平常的鬼附身,隻是暫時控製人的身體,時間長短由人的陽氣和鬼的道行所定,如果鬼的道行過高,那麼反而不能附身太久,因為人的陽氣會被快速消耗,此人便活不長久。
“沒想到我田有強平生殺人無數,如今卻為了拯救蒼生而犧牲自我,真是對我的莫大諷刺啊!”
黑衣人右手一掐,田有強的腦袋如同熟透的果實,從身體的枝幹上掉了下來。
“哼,你以為死了我就沒辦法知道?搜魂大法!”
黑衣人拿起田有強的首級,閉上眼睛開始搜尋記憶,過了一會,惱羞成怒的他將田有強的頭猛地往地上一甩,怒道,
“臭小子,剛剛居然用血符打散自己魂魄,隻留下一絲殘識!”
解祥被耿奇武和古辰楠兩人噓寒問暖之後,開始著手準備下午的工作,家夥是必須準備的,因為他無法確定情報是否正確,等他們一切準備妥當後,時間已經是下午兩點正,三人坐上耿奇武的車,向爾特咖啡廳駛去。
“照我說,直接抓她到巷子口,打一頓,然後嚴刑逼供,扔警局去,後麵的事我們會搞定。”
一路上耿奇武和古辰楠在商量如何處理那名殺害趙聰勝,又嫁禍於解祥的家夥,解祥則沒有說話,隻是一直在揉著眉心,自從那晚後,自己的眉心有種壓迫感,右眼也時不時的蠢蠢欲動,偶爾還會散發出陰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