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顏吸了吸鼻子,坐在車頭,開著手電筒,對著來往的路晃。
現在做啥?尋求幫助啊,笨!
就這樣,溫顏在車頭幹坐了一個多小時,眼見著天上下霧水,她肩頭都積了薄薄的一層。
終於,盼星星盼月亮的,一輛噠噠噠的三輪從遠處駛來。
小三輪探照燈泛著黃,比她的手電筒亮度還要低,要不是離得近了,溫顏還發現不了它的存在。
“師傅,你車上有汽油麼?”溫顏走過去問道。
“你說啥?”老師傅看起來六十多歲了,一雙胳膊抖得比車巔的還厲害。
溫顏雙手放在嘴邊呈喇叭狀,“我說,您插上有汽油嗎?”
這次,老司機聽懂了,揮揮胳膊,“木有木有,俺車上咋會有汽油,俺隻有柴油。”
這樣啊,那隻能先回城再說了,隻是不知道,她車子開到哪個世界角落去了。
老司機說他正好進城看孫子,一開始不願意帶溫顏,多一個人就多出一份油錢,小三輪跑的更慢了。
溫顏好說歹說,才用真誠加錢包感動老司機。
“好吧,俺見你這麼可憐,你坐上來吧!”
“坐好嘞,俺走了!”
小三輪蹦躂蹦躂,馬路上跳啊跳的,開向遠方。
溫顏抱著三輪裏麵的柱子,整個身心都在顫抖,嘴裏顫抖著說,“老大爺,謝謝你啊——”
最後一個字剛出口,小三輪從斜角一百五十度的斜坡滾了下去。
嗖的一下,溫顏揣在口袋裏的絲巾,刷的揚在空中,悠悠落下,視線中,之剩下小三輪模糊的影子。
淩晨兩點。
溫顏睡眼惺忪,揉揉眼睛抬頭,頓時欣喜起來,b市的牌子懸掛在高空向她揮手。
她跳下車,付了賬單,立刻打的直奔酒店。
大床,我來了!
溫顏隨便找了一家中檔酒店,撲在柔軟的床上就睡了過去,他沒看見服務員欲言又止的神情。
因為晚上很晚才睡覺,溫顏直到第二天下午才醒過來。
夕陽的餘暉透過薄紗窗簾灑進來,落在臉上,癢癢的,溫顏揉揉眼睛坐起來,對著天花板發呆三分鍾,才回想起一切。,的
啊,車輛還停在郊外吧,打電話讓人拖回來吧。
她邊洗漱邊搜拖車的號碼,當她套上衣服時,已經找到號碼並且撥了出去。
“您好,拖車熱線,請問您需要什麼服務?”
溫顏肚子有點餓,還是先出去吃飯吧,她打開房門,正準備說大概的地點,誰想,開門的瞬間,一張照片遞到了她眼前。
“溫小姐,這是您的車麼?您現在涉嫌一起殺人案,請跟我們走一趟,”在那張照片之後露出一張中年大叔的臉,方方正正的臉上,帶著清查胡子,他的肩膀上是麥穗。
是警察。
“喂?小姐,你在麼?”電話那頭傳來聲音。
“不用了,謝謝。”溫顏掛了手機,接過照片,疑惑道,“這是我的車啊,怎麼了?”
殺人?
怎麼可能!
她做昨天明明什麼都沒做好吧。
大晚上的,在小三輪上蹦了一晚上。
“這輛車,在昨晚十點左右撞死一人,後來駕駛員逃逸,導致路過的第二天才報案。”警察神色滄桑,眼神卻犀利無比,宛如破開人心的利刃,隻一眼,溫顏就感覺一陣涼意從腦袋到腳底。
她瑟縮了一下,然後堅決的的搖頭,“我昨晚開到郊外,沒油了才等的小三輪回來,車輛停在路邊,如果真的發生車禍,也可能是別人偷了我的車。”
警察蒼老的臉無聲笑了笑,“這事等會到了警察局錄筆供的時候在說吧。”
上來兩個警察,一人一邊製住她,“溫小姐,走吧。”
溫顏電話被沒收,一切能和外界聯係的東西都被收走。
她被逮到警察局,摁在座位上,一張刺眼的燈光對著她打開,她微微眯眼,瞳孔的和針尖般大小。
“做個筆錄而已,不用這樣吧。”溫顏看著坐在皮椅上的兩個人,不自然的說道。
被人這樣盯著,是人都不自在,但是,警察要的就是他們的不自在,要他在燈光之下原形畢露!
警察拍了拍桌子,從檔案袋中掏出一疊照片看了看,抬眼問道,“你說說,你昨晚幹啥去了。”
溫顏把事實在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