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校選拔賽開始的時候,到了十二月初的時間。而讓張鵬有些驚訝的是,自從那次在體育館警告完王俊傑之後,這家夥看上去似乎真的收斂了很多一樣。
張鵬不禁有些好奇,印象中王俊傑可不是這種會善罷甘休的人,起碼就算知道自己的威脅,盡管不服氣可無奈之下也會妥協,但也不至於像如今這般不動聲色,這可不是他王俊傑呲牙必報的作風。
張鵬心裏除了微微震驚之外,也開始有些認真的提防起來。很顯然這種情況便是山雨欲來之前的寧靜,越是這樣平靜的波瀾不驚,張鵬越知道後麵的陰謀詭計應該是越深的。雖然很不喜歡這種時時要提防著的感覺,但張鵬也並沒有絲毫的掉以輕心。
很可惜,張鵬心裏暗暗的想,要是王俊傑再主動上來挑釁自己,他一定會把他打得上不了比賽場。但若是人家沒有動手,自己無原無故去找人麻煩,倒也似乎有些流氓性質。如此一想,張鵬便也沒有去主動做什麼。
反正在他看來,王俊傑那家夥怎麼折騰都翻不起什麼浪,隻要自己別大意就行了。同時在選拔賽開始靠近的時候,張鵬心裏對自己要退出比賽的想法也漸漸擱置了。
不管怎樣,他會把選拔賽參加到一定程度,至於第一,他無意因為自己的參與讓這場比賽變成一場不公平的較量,所以到後期的比賽他也不會參加。至於明年年初的真正的高校聯盟賽,就更不用說了。
在他心裏對退賽的想法,已經做好了打算。
隻是有些讓他頭疼的是,該用個什麼樣的辦法名正言順的退賽呢?畢竟自己到時候還是要給付濤教練和自己的隊友一個解釋才行啊。雖然張鵬心裏已經隱隱的猜測出,付濤教練已經察覺出了一些他的異樣情緒,但以他對付濤教練的了解,應該不會刻意的為難自己。
隻是不管怎麼說,自己要找到一個官方的名正言順的說法,才能讓人信服。不管人家信不信,自己還是有原因的。
可是想來想去,張鵬都沒有想到一個合適的方法。怎麼說,難道說自己的本領都是從書上看來的,不想以作弊的形式去參與一場嚴謹而公平的競技比賽?扯淡,別說人家會不會相信,就是張鵬自己也不會讓自己最底牌的秘密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啊。
隨著比賽時間的越來越臨近,張鵬也有些開始漸漸焦急起來。比賽一旦打響,自己勢必會引來多方麵的關注。
雖然自己已經盡可能的很低調的在做人做事了,但有時候有些人表現的越低調,其神秘而詭異的性質越是會引來眾多關注的目光,張鵬無疑就是這種。這好奇心理的理論,也有些讓張鵬哭笑不得。
就在比賽開始的前一天,張鵬練習完回到寢室後,正看見劉一躺在床上精神極其虛弱的樣子。張鵬不禁有些著急的走過去,關切的問道,“六一,你這是怎麼了?”
六一費力的睜開眼睛,嘴唇有些顫顫巍巍的喊了聲,“鵬哥,”之後便暈厥過去了。
張鵬心裏頓然一驚,看了看六一的眼睛和已經有些發白的嘴唇,手指亦是冰冷蒼白,瘦弱的手臂幾乎能看見裏麵隱隱的青筋裏麵的血液在緩緩的流動。
張鵬心裏忽然想到在趙雪琪家裏看到的那本中醫藥理書上描述的情況,心裏暗暗猜測,難道是貧血引發的休克?
一邊想著張鵬立即把劉一腳抬起,讓靜脈的血開始回流,同時把枕頭墊在了六一的頭上,盡量讓他呼吸順暢一些。同時把了一下六一的脈搏,那微微跳動的脈象也好像在慢慢的變得有力起來。掐了掐他的人中,此時的六一也才微微的有了一些反應。
指甲上的顏色也不再是蒼白了,而是慢慢的隨著靜脈血液的回張而變得微微泛紅起來。張鵬這才心裏稍稍安定下來,看著轉眼漸漸蘇醒過來的六一,才有些喘息的鬆了一口氣。
“鵬哥。”六一強忍著虛弱費力的擠出一個微笑輕輕的喊道。
“別動,你現在很虛弱,先躺著休息一下。你是不是貧血?”張鵬看著六一還有些微微發白的臉不禁有些關切的說道。
“嗯,鵬哥怎麼知道的?”六一不禁有些微微驚訝的問道。
“你鵬哥知道的多著呢,”張鵬輕笑著說道,“你先躺好,櫃子裏又藥沒有?我給你弄點吃了,休息一下就能恢複了。”
“櫃子裏的藥吃完了。”六一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沒事,我躺著休息一下就好了,謝謝鵬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