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我是東大的學生,我學的都是專業課老師教的。”張鵬謙虛的說著,希望沒有暴露什麼。
李醫生摸摸頭腦,心裏想,咦~東大厲害了,居然還有這種切實的中醫藥操作,看來有必要去考察一下了。
回到奚煬媽媽病房,奚煬已經哭腫了眼睛睡著了,張鵬拿起椅子上的毛毯輕輕的給奚煬蓋上。
他自己再次走到衛生間,打算抽根煙度過漫長的夜,一支煙還沒有吸完就看見左清一瘸一拐的從男生廁所門口走過。
不是說有人照顧左清嗎?張鵬有點擔心跟了上去,結果經過護士站的時候聽見幾個護士指著左清說。
“天哪,那個女警察簡直太拚了,那麼重的傷這才第二天就非要自己下床上衛生間。”
“唉~哪裏是拚,完全就是要強,實在是太漢子了,比男人還漢子!”
張鵬一聽走到護士站指責兩位小護士:“你倆是不是就是唄安排著照顧那位女警察的陪護?”
兩人同時點點頭,其中一位被張鵬認真得模樣迷倒了,果然是認真的男人最帥。張鵬接著訓斥。
“她不讓陪護事她的事,你倆拿著錢不幹活還在背後說三道四就是你倆不對了。現在立刻,馬上去那位警察的病房!”
小護士心裏想要抱怨,但是聽著張鵬頭頭是道就趕緊收拾東西往左清病房跑過去,結果她倆在前麵,剛一進去就被左清拿著東西砸了出來。
“都說了不需要,你倆怎麼還來,我還活著,還沒死,用不著你們操心!”門外的張鵬一聽立馬原諒了兩個小護士,招手讓她倆回去。
張鵬打開門剛一進去,結果左清還以為是那兩個護士又進來了,直接拿起櫃子上同事送來的康乃馨砸了過去。
不過張鵬可不是小護士,他沒有躲閃,而是一把接住康乃馨,浮誇的做動作,聞了一下說:“嘖嘖,多麼漂亮的花啊!結果渾身都是刺!”
“刺要是紮了別人還好,要是一個不小心傷了你自己,這麻煩就大了!”張鵬不知道從哪學來的這麼油嘴滑舌的話語。
“滾!”左清一看是張鵬直接炸了,眼瞅著傷口又要裂開,張鵬縱身一躍撲了上去一把按住左清。
“別動,在動傷口會裂開的,你就不要再折騰國家醫療資源了!”可是不論張鵬怎麼弄,左清都不從命,翻來覆去的。
“你滾,我不要你管,你要是再對我動手動腳,小心我好了之後殺了你!”左清說的都是氣話,就想著嚇唬嚇唬張鵬。
作為警察本來就是保佑一方百姓平安樂業的,怎麼可能因為私人恩怨草菅人命。當然她亂來的下場就是張鵬直接掏出金針。
對準她的穴位紮下去,三針下去左清發現自己再也動不了,嘴巴還不能說話,自己被固定在床上,能把人難受死。
“別掙紮了,沒用的。乖乖睡覺吧,三個小時之後穴位會自動展開,到那個時候你肯定已經睡著了!”
左清討厭這種被人控製,失去對自己控製權利的感覺,恐懼一下子充斥了她的整個大腦。就在張鵬關上病房門的瞬間,他聽到了來自左清嚶嚶的哭泣。
張鵬帶著半句震驚和調侃走過來問左清:“嗬嗬,怎麼了,我的女警察大人,你不會哭了吧!”
天哪!張鵬發現那麼堅強的左清真的哭了,而且淚眼婆娑,一點都不像騙人的樣子。張鵬以為是因為自己給左清點了穴位她才哭泣,所以趕緊解釋。
“好啦好啦,別哭了好嗎!我給你點穴還不是因為怕你亂動,傷口再次裂開!”可是不論他說什麼左清都沒有停止哭泣。
這讓他有點受不了,幾番猶豫之下他決定解開左清的穴位。解開之後他還防備的以為左清還要折騰。
卻聽見左清帶著哭腔說:“請不要離開,陪陪我!”張鵬覺得肯定是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直到左清再次重複說明。
張鵬關上燈,安安靜靜的守在左清床邊,黑夜當中他看見左清深邃的眼眸露出隻有孩子稚嫩的恐懼眼神。
原來是這樣,張鵬回憶起前不久看到的關於幽閉恐懼症的最新研究報告。以前給幽閉恐懼症的定義就是患者恐懼一個密閉的空間。
而現在最新的研究證明,實際上當患者感覺到自己被控製,或者感覺自己失去了身體的控製權而惴惴不安的時候,也是幽閉恐懼症的表現之一。
張鵬瞬間感覺剛剛自己的行為太過衝動,有點對不起左清。張鵬伸出手去握住左清的手,還以為左清要抗拒。
卻發現左清雙手緊緊的握緊拳頭,張鵬盡量讓自己動作溫柔,他告訴左清:“沒關係的,好好的,還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