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男警察發話了,“姓名?”
“葉豪。”葉豪的語氣很平靜,他在玩味男警察的眼神,這個眼神似乎不太對!
“年齡?”
“警官,我想我們之間有點誤會?”葉豪終於沒忍不住開口,他受不了這種像在看罪犯的眼神,“我並不想打傷嗯……”他憋了一眼女警察,接著道:“你的同事,我隻是以為他們要搶劫,這才出手,下手也並不重,應該算正當防衛吧。”
男警察沒說話,意味深長的看著他,葉豪被盯得有些不自在,繼續道:“你不相信可以問旁邊的女警官,她也在場,你問問她,在我動手之前他們有沒有表明身份,大晚上的,坐上出租車就把你拉到一個黑燈瞎火,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接著就衝你喊下車,然後車旁邊埋伏幾個人,二話不說上來就開打,是你你會怎麼辦?”
聽到這兒女警察抬頭看了一眼說話的葉豪,然後又把頭埋了下去,也是在這時葉豪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自己可能出不去了!
這時男警察終於說話了,這是他進審訊室的第三句話,“你是誰?”
男警察瞳孔遽然增大幾倍,“我承認剛才的事是誤會。我們接到線人舉報的假消息,以為你是販毒的黑社會份子,錯誤的對你進行了圍捕,但是——”
說到這裏他有些亢奮,“你!一個人單槍匹馬打傷四名警員,還險些奪走一名女警員的配槍,試問一個普通的人能做到這些嗎?”
“還有我查了你的資料,你叫葉豪,齊海本地人,很小的時候父母就離異,之後他們失了蹤,你跟著奶奶相依為命,直到十二歲那年你奶奶去世,之後你就仿佛人間蒸發一般消失了,直到三年前,你又突然出現在本市,緊接著你先後換了五個城市十幾份工作,最後回到了齊海,值得思考的是你做過的所有工作最後都是由以提出辭職為結束,並且從十二歲到二十一歲,整整九年,你的資料上一片空白,請問你去哪兒?都做了些什麼?”
男警察說完,長舒了一口氣。
葉豪靜靜的看著他,仿佛他剛才的話和自己毫不相關,嘴角一扯,笑道:“所以警官,你想知道什麼呢?”
“我不想知道什麼,隻要你說出這九年你都去了哪兒,都幹了什麼,回來齊海之後又為什麼頻繁的換地方換工作,說清楚這些你就可以走了。”男警察循循善誘。
葉豪總算明白了他的用意,敢情他認定自己背負著什麼大案子啊,可又一想,人家是警察,職責所在,也有充分的理由懷疑自己,可他能告訴他這九年自己究竟在哪兒嗎?不能!
“警官,對不起,關於那九年是我的個人隱私,無可奉告!而關於換地方和工作,我隻能說我是在不斷的嚐試和尋找更好的未來。”停頓了下,葉豪接著說,“但我是一個守法公民,你是人民警察,縱使你有天大的理由懷疑我,你大可以去調查,但你最多關押我四十八個小時,然後你必須把我放了,沒有人能賦予你權利限製我的人身自由,當然此後你可以繼續調查我。”
男警察顯然沒想到葉豪的這番說辭,但他沒有放棄,“你以為你不說就可以走嗎?我現在要告你妨礙公務,毆打警務人員並致其重傷昏迷不醒,還有非法搶奪警員配槍,這些……”
“羅濤,你怎麼能這樣?”
女警察突然開口,其餘兩人都是一愣。
葉豪明白這個叫羅濤的警官其實在用一種手段,心理學上這叫壓力遞增法,其實他壓根就沒想過真的定自己這些罪,況且自己下手都注意了手法和分寸,什麼致其重傷昏迷不醒這完全是無稽之談,那三個人也早應該醒了,除了其中那個手腕脫臼的手接好會疼以外,其他人屁事沒有。
羅濤心裏也是一陣打鼓,我的姑奶奶!你看不出我這是在嚇唬他嗎?
“謝謝!”葉豪嘴角一扯,對著女警察笑道;“請問美女警官,你叫什麼名字?”
聽見葉豪說話,女警察看向他,腦子裏又回憶起他幫自己檫眼淚的一幕,(可她好像忘了弄哭她的還是他啊,哇嘎嘎……)臉不由自主的竟有些發燙,嗯……這人好像不像壞人!隨即她露出一個風情萬種的笑容,不假思索的回道,“不用,我叫肖雪。肖是消息的消去掉三點水,雪是雪花的雪。”
肖雪說完這才感覺氣氛有些不對,轉頭,羅濤正怒氣衝衝的盯著自己,一副隨時準備火山爆發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