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知是一個油鹽不進的人,張天賜也不廢話了,直接答應走一趟,客館大堂不多人,其中多數是凡人,此刻看著執法堂的人帶走張天賜,一個個搖頭不已。
“看來,這潘陽越來越不安穩了。”
……
“砰!”
對麵酒館樓上傳來爆破聲,兩名修士飛撞出大街上,拔刀廝殺。
張天賜跟著李振等人一路直走,三不管極度混亂,他們對這種現象並不好奇。
又走了一會,有一道斥罵聲隔著老遠傳到張天賜的耳朵裏,被他聽得清清楚楚。
“你個老東西,還敢跟大爺收錢!”
“仙師,仙師,小的做小本生意,本就賺得不多,您再不給錢,就活不下去了。”
“這不是開著飯店嗎!還活不下去?敢來跟爺討錢,不要命了是不!!”
“您…您不能殺我!”
“嘿!一隻螻蟻,還敢威脅我!我就是把你殺了又怎樣!?”聲音刺耳無比。
轟~
張天賜一腳邁出,幻步就要趕過去,可旁邊有人比他更快,像是身化閃電,刹那間趕到了現場。
鏘!
李振拔出腰間的長劍,與那名修士砍下去的大刀碰在一起,摩擦出大量火花,那名修士直接被震得倒飛出去,穩穩地將一張木桌都壓塌了。
“阿爺,您快起來。”張天賜上前扶起老人。
李振收起長劍,徒步走了過去,那位修士胡亂抓了一把,從地上爬起,羞怒道:“哪個王八羔子敢偷襲老子!”
刷!
砰!
李振二話不說,再次抽出長劍,一顆頭顱當即滾落地麵,殷紅的鮮血涓涓湧出,那名修士至死臉上還掛著羞惱的表情,周圍頓時爆發一陣驚呼。
一個極境存在,就這麼死了?又看看李振等人身上的“法”字標誌,在場修士看向他們的眼裏都充滿了忌憚。
“潘陽,隻有一條規矩,那就是不能隨便殺人。有意要違逆的,最好考慮一下自己的實力夠不夠!”李振環視一眼在場的修士,寒聲說道。
一眾修士噤若寒蟬。
這隻是一個小插曲,初看時很震撼,但在這裏生活久了就不覺得新鮮了,因為這樣的事情在潘陽每天都有發生。
畢竟,總不免有一些新來的,不知規矩,仍以為這裏是修士隨心所欲的地方。
隨心所欲,是需要有強大實力作為前提的。
若是沒有,就不能忤逆強者定下的規則。
這就是三不管!
張天賜跟在執法堂一眾人身後,很快就來到了城主府。
潘陽城城主喚厐正,乃青雲郡落第一大族厐家的庶係親屬,又有管理的能力,故而在這裏謀得城主之職。
厐正隻有極境修為,卻能夠擔任城主之位,這讓張天賜感到很不可思議,以其這樣的修為,能殺他的大把存在,如何能在這樣混亂的潘陽坐穩一把手的位置?
“張小兄弟,果然年輕有為啊!”張天賜剛走進城主府,厐正就熱情地迎了上來。
“城主。”張天賜拱手,“召我何事?”
“裏麵坐,我們慢慢說。”厐正笑道,親自上前引路。
李振跟在兩人身後,大有保護厐正的嫌疑。
很快,三人來到了厐正的房間,李振也沒有退出去的意思,張天賜頓時明了,這多半是得到了厐正的授意的,而且估計不是第一次這樣了。
否則,哪有手下隨意出入主人房間的事情?
“小兄弟,請坐。”厐正看起來五十餘歲,雙鬢微白,笑的時候看起來很和藹。
張天賜聞言也不矯情,坐了他的對麵。而李振則站在他的身後,估計是為了更好應對突發事故。
兩人坐定,厐正才收起笑容,一臉嚴肅的說道:“小兄弟,那我就明人不說暗話了。”
他將桌麵上的盒子移了過去,並順手將之打開,露出內在之物,張天賜仔細看去,眉頭不由一皺。
“這是何意?”
盒子不大不小,共分兩層,上麵一層放置一柄精致的烏黑小劍,寒光四溢,第二層則放著一張票據,粗略一看,竟然是‘壹仟…”的字眼,這是一張真靈丹的票據。
厐正說道:“小兄弟,這些,我想用這些換你身上的寶物。”
“我身上沒有寶物!”張天賜目光一閃,從盒子上挪開。
厐正一見,有戲!
複說道:“小兄弟可是穿過險地才來到本城的,又隻是極境的修為,如果沒點寶物防身殺敵,怎麼就能渡過亂石林、亂葬崗等地?”
“我運氣好。”張天賜遮掩。
“哈哈!”厐正大笑幾聲,又道:“小兄弟,我已經派人去過亂石林了,手下彙報說那裏有兩具相當元神真人的妖魔屍體。首先,我很感謝你能除去兩隻大妖魔,造福人族,但要說沒寶我可不信。
“你自己報上的境界是‘初入極境’,而李振也已證明,你並不是‘煉虛化神’的真人,你說沒寶,我可不太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