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身畔,寒水劍嗡嗡而鳴,凝聚出一兩縷劍氣,離劍身而去。
“你幹什麼?!”張天賜嗬斥。
屍侍及時上前,擋住了劍氣,劍氣被震散,又分化成萬千縷,溢散天地,還有一些要越過屍侍去傷人,夏沁心秀眉微蹙,汗水劃過臉頰,其雙手極力結印,將透過來的劍氣化解。
“除去你所有念想,讓你不要再想著犯規。”天武璿神色冷漠,又要出手。
“再一再二不再三,你是在逼我!”狂醫尊者大吼,滔天殺意迸發。
天武璿不為所動,再次出擊,這回寒水劍出鞘,劍光無匹,徑斬金身,她的主要目標是張天賜,但還要順帶解決一個夏沁心。
這在她看來並不是什麼太難的事情,辦成的話完全在意料之中,失敗了那才叫意外。
“憑一劍就想殺我嗎?”張天賜怒極,全力出擊,一具金身奪於食鐵獸,天上地下無所懼。
“你在逼我斬你。”與之同時,狂醫尊者也變了,氣勢磅礴,殺意四射,逼了過去。
天武璿說道:“外界之人都是如此自以為是的嗎?”
道橫和龍帝淩空對峙,騰不出手,血獄妖皇和妖帝一同逼進,張天賜使用蠻力勁,將寒水劍崩飛,同時迎了上去,與狂醫尊者站同一列,大戰一觸即發。
季氏三老在一旁,卻是看得津津有味。
“看來我們站在哪邊,很關鍵呐。”
“三位道友若不能相助,還望作壁上觀。”狂醫尊者道。
“久聞三不管有三大人類尊者,為何今日不見布法道友?”季老大問道。
“布法道友前時渡劫受創,而今正在修養。”狂醫尊者一歎息,繼而目光一厲,“否則,今天哪輪得到吃裏扒外的東西撒野?”
天武璿並不言語,她神色平靜,看不出絲毫情緒變化。
張天賜卻是被其激怒了,道:“自古以來,人與妖魔不兩立,你身為人類強者,為何站在妖魔那邊!反過來對付同族?”
“同族?”天武璿終於嗤笑一聲,絕情道,“蟻蟲也妄想跟天龍論同族嗎?”
“同樣身處掘體實藏境,你有什麼優越感可言?”狂醫尊者目光冰寒,“真要生死一戰,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自然是我勝出,爾等死去。不會有懸念。”
“憑什麼?”張天賜冷冷道。
“就憑我祖曾經無敵天下,我的體內流淌著無上血統!”天武璿說道。
“嗬嗬,此言差矣。”季老大插嘴道。
“曆史總是被不斷翻新的。”
“前人種種,終歸已經逝去。後輩之人未必會弱於前人!”
“三老,你們這是?”狂醫尊者道。
“我等同為人族,自然當幫同族之人。”季氏三老齊笑道,身形一幻,來到兩位妖尊身前。
“兩位,切磋一番如何?”
有了三位金身強者加入,這邊頓時優勢大多了,狂醫尊者暗暗慶幸,還好是這幾位大義的前輩到來,若是來了其他人類強者,或者妖魔至尊之類的,他們多半危矣。
“天賜,你先跟沁心進去,這裏就交給我們老一輩了。”狂醫尊者說道。
幾乎刹那間,天武璿再次輕叱,寒水劍出鞘,千裏冰封斬了過來,看那架勢,是不斬金身誓不罷休了。張天賜自然恨極,看向她的目光都在噴火。
人類與妖魔共存,靠得就是這些老牌超級強者在撐著,而眼前這個女人非但不幫人類,還反過來內耗,要斬人類至尊,其用心簡直可誅!
利刃嘯風,寒氣溢散而出,狂醫迎上前去,一把折扇將之抵住,喝令道:“走!”
張天賜一咬牙,深深地看了一眼對麵的女子,仿佛要將她的模樣刻在腦海裏,而後拉著夏沁心轉身飛進了門戶,就此進入全新的天地。
寒川百裏,冰棱密布,天際被滾滾濃雲覆蓋,灰朦朦的穹頂,像鍋蓋壓塌下來。
“當真令人驚歎,這又是大神通者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