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日月玄乾聚群雄,天鳳傳承起爭端(一)(1 / 2)

話說天賜一路望西而行,來到一片戈壁邊上,漠漠淺戈,冥雲密布。

他正行空中,忽見前方不遠處一女子橫空而立,腳下踩著一頭凶惡的大鷂,此時正對下方並列的三人談說些什麼。

那女子身穿戰神金袍,修長挺立,說不盡的冷豔非凡,天賜見了,卻完全沒有一絲好感。

原來,這女子不是別個,正是雷鋒山頂時那個咄咄逼人,且與妖魔沆瀣一氣的外來強者,天武璿!

天賜自在心中歎道:“當真是冤家路窄,以我目今的能耐,還不可與之爭鋒,與其留下鬧出爭端,倒不如避開的好。”

原來自從經曆了遺跡內種種,他對自己的認識也越發精確了,是以不會再盲目輕易地動手。

因聽那底下三人與天武璿對話,也沒聽清說了些什麼,便認為是一氣的人,遂不理會,自個掉頭去了。

他卻不知道,在他離開那一刻,天武璿朝他冷冷地看了一眼,便轉過頭來,不再理會,反是其腳下那頭魔鷂戾氣未平,陰鷙的目光死死地盯著他離去的方向,發出‘咕’的一聲低鳴。

天武璿眸光冷漠如常,她高高站立雲端之上,俯看地麵上的三人,絕美的麵容上毫無情緒波動。

時下說道:“既然爾等膽敢欺侮本座寵騎,又要奪其機緣,便饒你們不得了。”

底下三人,有一個素來脾氣暴躁,最見不得不講理之事,此時即便深知是金身強者在歪曲道理,還是忍不住回道:“你這人好沒道理!明明是這畜牲強占我等發現的機緣,還殺害了我等後人,現在竟然還皂白不分反壓過來,饒我們不得?”

撼海王素來脾氣暴躁,故而毫不客氣地開口罵了出來,這一罵,倒是把平山王和聶王唬得骨軟筋麻,戰戰兢兢忙要勸解。

誰知那天武璿眸光早已一冷,渾身漫發出一股至強至霸的威壓,直直鎮壓而下,三王一驚,還沒來得及退開半步,便覺得身負山嶽般,再動彈不得。

這時,方聽得其冷笑道:“機緣本就是強者居之,再者即便本座寵騎再怎麼過錯,也當由本座親自教訓,何時輪到爾等螻蟻?”

倏而眸光一厲道:“又是誰給你們的膽氣,敢來質疑本座?”

話音方落,又是一股浩瀚威壓籠罩而下,那天武璿似天神般輕叱:“滾下去!”

霎時間,金身威壓毫不留情地釋放開來,三王隻覺壓力驟增,一時沒能撐住,俱是“砰砰砰”跪倒在地,麵色漲得通紅。

其中尤以撼海王為甚,因為這威壓極大部分是針對他而去的,他的壓力自然遠遠勝過其他兩人。

“啊!”

浩若汪洋的威壓,將撼海王壓得血管爆開,渾身血柱如流,忍不住發出淒厲的慘叫聲。

他身上的衣物本非凡品,但此刻也跟著遭劫,撐不住金身威壓,在一瞬間爆裂成一地布條。

那撼海王此時已經變成了一個血人,噴湧而出的鮮血把身側那人都染了半身紅,在此過程中,他歇斯底裏的慘叫聲一直未停,直到最後他聲音嘶啞,再發不出聲音之時,仍是保持張嘴狂呼的動作,唇裂齒脫,發出無聲的嘶吼,模樣相當的淒慘。

天武璿金衣飄飄,駕一朵祥雲讓至一旁,讓出魔鷂王來,指著地上的血人道:“交給你了。”

至始至終,她的麵色都是那麼平靜無瀾,連二王聽聞都忍不住心中一顫。

魔鷂王領命撲下,冷笑道:“這會你們可到我腳下了!”

撼海王猛力一掙,似乎想撲過去咬它,結果卻動彈不得,怒目死死一瞪,連眼珠子都凸出來了,讓人懷疑下一刻其眼珠是否會彈跳而出?

那魔鷂冷冷一笑,尖利的鐵爪“噗”一聲穿進他的頭顱,隨後整隻爪子按住他頭部,用力踩了下去,將其整個頭顱都踩進地裏。撼海王動彈不得,隻能被按到土裏,掙不上來。

魔鷂王笑道:“本王不會讓你輕易死去的!”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聽來卻何其血腥殘暴,令人毛骨悚然。

緊接著,隻見那魔鷂竟是用利刃般的鐵喙插入其後背,直接撕下一片肉來,砸吧砸吧後吞入腹中。

這分明是想生吃其肉,在他身上最後一片肉離體之前,隻怕都不會讓他輕易死去!

更糟糕的是,那妖王不知使了什麼邪法,竟讓元神之光離體後不能重聚,隻可消散天地。

這意味著,當元神之光溢散到最後,撼海王連元神都保不住,難逃死命一條。

非但如此,在這整個過程之中,他因威壓在身,連最基本的掙紮都做不到,隻能默默承受一切痛苦,真是怎一個“慘”字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