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你們幫我們解了毒?”
大話山前,自由界幾位霸主級人物,連同一眾元神修士,全都凝眸望向這裏。
厖泰嶽身高丈六,僅僅站在那裏便猶如一座小山,壓得人喘不過氣來,更不用說其元神王者的身份,天然帶有一種威壓。
不過,天賜卻是心如古井,道:“毒太歲已除,魔怔也已消去,所以請諸位往後不要再濫殺無辜了,畢竟害人的並非過往行客,隻是那個女魔頭。”
“哼!”
厖泰嶽冷聲一哼,恰似晴空起驚雷,將一直沉默的夏沁心都嚇了一跳,忙抬起頭來看情況。
“說得輕巧,死的又非你們外界之人,你們倒是閑得有空來規勸我等。”
顯然,他對天賜的一番說辭感到很是不滿。畢竟自己一方死了那麼多人,自己等人排斥外來修士,又有何不對?
你們沒來,我們總沒反殺過去吧?
更別說這還是毒太歲在從中作祟的結果,這時不先殺了魔頭,卻反過來說他們濫殺無辜,怎麼聽都像是在指責他們的不是,也無怪這厖王會如此生氣了。
“話不能這麼說。”
這時開口的,是自由界僅存的另一位元神王者,叫斧名,號青衣斧王。
這自由界以白衣為尊,崇尚死於人魔之戰上的白衣善客,那是自由界修士的信仰,是以後人立衣堂為自由界最大勢力,保留堂主白衣善客的地位,接下來便是青衣,這青衣斧名便是衣堂現任掌權人。
本來衣堂還有另一襲青衣的,隻可惜不久前讓天武璿隔空一掌拍死了,元神跟著寂滅。
此刻,青衣斧名走上前,道:“不過,小兄弟既有本事,不去誅殺女魔頭,反而過來勸誡我等,這卻是為何?”
“前輩,女魔頭是遲早要誅滅的,隻是目今大戰在即,三不管更需團結一心,倘若前輩等排斥外來修士,固步自封,屆時隻怕三不管不能組成一塊鐵板,無法同禦外來之敵。”天賜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青衣斧名聞言,卻是一陣冷笑,道:“三不管即將麵臨大戰,那是至尊的事情,又與自由界何幹?自由界不與外界溝通,自然也不會參與這一場大戰。”
天賜嘴角一彎,笑道:“隻怕到了那時,自由界也是無法獨善其身哪!”
“哦?我等封鎖自由界,也隻是為了更好的保護親人,何錯有之?”青衣斧名皺眉。
碣島之主厖王嚷道:“解釋那麼多幹嘛?直接丟出去算了。”
說著一隻磨盤大小的手掌往前按下,在他看來,收拾一個弱不禁風的小白臉和一個弱女子根本就是易如反掌,即便那兩個人自稱除了什麼毒太歲,解了所有人的毒。
“你們……”
夏沁心氣得麵色漲紅,對麵這群人物未免太不講理了,明明還是自己和師叔救的他們,現在竟然還對他們動手。
天賜卻是一言不發,一雙星眸中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冷漠如常,仿佛世間一切都沒被他放眼裏一樣。
厖泰嶽見狀,勃然大怒,他這樣隨意一巴掌扇下來,其實主要還是想試一試對方的實力,不然真正全力打下來的話,就是元神真人也扛不住的,誰知眼下這小子竟然……竟然一副全然不放眼底的模樣。
“好,本王倒要看看你幾斤幾兩?”
手上的力道頓時重了三分,已經直逼全力一擊了,他自然不會認為對方一個不過二十出頭的乳臭未幹的小子會是一尊王者。
這一擊之下,已經帶著打殘的意願了。
千鈞一發之際,一輪金圈猛地從下套上,刹那間將那隻手掌緊緊地縛成一團。
“啊~”
厖泰嶽縮著手,頭冒冷汗,直直往後蹬退幾步,而後弓下身子,被固住的手掌已經因充血而漲得紫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