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冷清淺走了大概一個多小時後,警察過來了,這邊這麼大的動靜警察不可能不知道。
一過來就把這麼多房子垮塌的事情定為為恐怖襲擊,不過因為他們警方的綜合素養比較高,所以此次恐怖襲擊隻是被炸毀了一些房子,至於群眾則隻是死了一個不知名的年輕人而已。
就這樣,趙鬆的“屍體”被送到了醫院的太平間
不過誰也沒注意到的是,就在往醫院太平間運的時候盧鬆胸口上的大洞開始緩緩的愈合起來
第二天早上天還灰蒙蒙的時候,棉鈴縣人民醫院的值班醫生顧劍照例前去太平間巡視
他拿著手電筒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往裏走去,再走到盧鬆的“屍體”麵前的時候,他嘀咕道
“這個人還真是慘啊,被恐怖分子給弄成了那樣!嘖嘖”
就在他的話剛說完走過了盧鬆的“屍體”幾厘米的時候,盧鬆的“屍體”突然坐了起來伸出手抓住了顧劍的手臂
“這裏是哪裏?我怎麼會在這裏?”盧鬆茫然的問道
聞言,顧劍頭上一下就冒出了冷汗,尖叫一聲
“鬼啊!”隨即便暈了過去
“神經病!”
盧鬆翻了一個白眼,拿起本來應該蓋在自己身上的白布往身上一裹便往外麵走去,至於周圍的那些屍體,他則是沒看到一般
盧鬆胸口的大洞已經愈合的完好如初,整個人處於一種微妙的狀態,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狀態,
“鬼啊!”
“詐屍啦!”
看著裹著白布就走了出來的盧鬆,一聲又一聲的尖叫響起
“誰是鬼啊?誰詐屍了?”盧鬆抓住一個正在尖叫的護士問道
“鬼……鬼就是你啊!”
護士生硬顫抖的說完,隨即便軟趴趴的倒在了地上
“哼,怎麼今天淨遇到些神經病?難道這個世界神經病已經泛濫了?”
盧鬆嘀咕一聲披著白布往外麵車水馬龍的街道上走去
“哇,那是什麼啊?”
“玩cosplay嗎?”
“媽媽,那個怪蜀黍在幹什麼啊?”
看著裹著白布露出上身與小腿隻把小弟遮住的盧鬆,街道上的眾人紛紛投來怪異的目光
不過盧鬆卻是絲毫不在意這目光,隻是慢悠悠的向著家的方向走去
盧鬆的家是在棉鈴縣有名的貧民區山海區 ,裏麵魚龍混雜什麼人都有,有本地的農民工,有小混混,還有外地來棉鈴縣打工的人 。
半個多小時後盧鬆回到了自己的家
入眼是一個黑漆漆的樓道,樓道兩邊塗滿了各種小廣告比如什麼辦證啊,找小姐什麼的,盧鬆的家是在三樓,一道破舊的木門是盧鬆家的標誌標誌性建築,木門通體呈黑色,但有些地方的漆似乎已經掉了很多露出裏麵綠色的木頭本色,
這道木門不知什麼時候就存在了,反正自從盧鬆盧鬆懂事以來,自己的家就一直是這道木門,從未換過。奇怪的是,木門看起來很薄,似乎用手指頭一戳就能夠戳破,但這道木門竟然比什麼防盜門還要結實。
盧鬆的記憶裏,有一次爸爸因為討要薪資一直討要不到,就一時衝動把老板給打傷了。
第二天老板帶了很多的小混混來盧鬆家找麻煩,可是無論他們怎麼砸門就是砸不開盧鬆家這道看起來弱不禁風的木門,最後老板甚至在木門前放了一個雷管,但依舊無法撼動這道木門。
見這情況,帶工老板瞬間就被嚇住了,認為這裏有鬼,隨即帶著小混混屁滾尿流的跑了,而父親的薪資也在第二天就送來了。
“咚咚咚”
盧鬆伸出手在門上敲了幾敲
“啪”的一聲門被打開了
一個穿著老布衣服褲子腳上蹬著一雙幾塊錢的解放膠鞋身材短小的中年女人一把抱住了盧鬆
“嗚嗚嗚,兒子啊昨天一天到晚你到哪裏去了?我跟你爸都快要擔心死了。”
“媽,沒事的,我這不是回來了嘛。”
盧鬆笑嗬嗬的把媽媽擁著走進了自家的客廳
盧鬆家客廳的裝飾很簡單,客廳正中央就幾個小板凳放在那裏,小板凳前麵放著一張有人小腿那麼高的小桌子,上麵擺滿了各種藥物,桌子的前方擺著一個上世紀八十年代才應該有的黑白電視。左邊是兩間臥房與廚房洗手間。右邊則是一堵大大的窗戶。
而此時, 客廳正中央的小板凳上做著一個男人,這男人滿臉的皺紋,正拿著手中的旱煙“啪嗒”“啪嗒”的抽著。
看見盧鬆進了家門抬起頭來,露出了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緩緩的開口道
“你回來啦?你的衣服呢?還有你怎麼打耳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