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過後,王思瑾便得令到山莊外等尹躍寒,於是拎了包包先行來了山莊外,卻見早有十數騎人馬等在那裏。那些人皆是海藍色勁裝,腰間配有短劍。眾人一見紮著馬尾辮子,穿著藍色裙裝卻背著個怪東西的女子,便猜到她便是莊主的近身待女,整齊地向她行禮“瑾姑娘”,那聲音還真如一道洪鍾。王思瑾忙點頭回應,“各位好。”這次出門是要去打架吧!王思瑾暗自想。
不多時,便見一輛輕架馬車自莊內駛出來,車旁還有一騎人馬。待車馬走近,山莊外的人馬又齊聲大吼道:“見過莊主。”
馬車的車簾被拉開,裏麵坐得正是一身貴公子打扮的尹躍寒,“出發吧。”架車的大胡子武庚跳下車,讓開位子給王思瑾,王思瑾這才忙爬上車,躲進車箱裏。“做什麼一幅見鬼的樣子?”尹躍寒見她一幅慌張地樣子,好笑道。
“我今天沒犯錯啊,孫林大管事幹嗎一臉我欠他錢的表情。”王思瑾不滿地嘟囔。
“你欠他錢了?”尹躍寒故意笑道。
“莊主大人,聽話聽重點好嗎?”王思瑾不滿地瞪著他,這才發現他與剛才吃飯時似乎有些不同。剛才在車外也沒看出來,此刻適應了車內的光線,才發現他麵色十分蒼白。“怎麼了這是?”
“可能因為興奮過頭,所以毒發了。”尹躍寒無辜地說。
“這是什麼因果關係?不是說毒解了嗎?你不要命了,這副鬼樣子還出什麼遠門,我們回去找元先生!”說著一撩車簾,就要開口,結果被尹躍寒一把拉回來,滿臉地好笑,“你快成孫林第二了。”
“你還笑。”王思瑾真急了,“命要是沒了,你要那麼多錢幹嗎?回去。”
沒有一絲征兆地,尹躍寒竟一伸手把快哭地她拉進懷裏,緊緊地抱著,她瞬間驚呆了,腦子也沒辦法做出任何思考。隻聽見耳邊有聲音在輕語:“真是個傻瓜啊。”
這一抱的後遺症就是,三天裏,尹躍寒一直裝睡,王思瑾心甘情願地坐在車門口,麵對著馬尾吃塵土。
出了同州一路向西南,日夜不停行三日便是皇朝與新野邊界。這裏有一座天然屏障——鳴鼓山脈。鳴鼓山脈多為險崖絕壁,隻有靠南這座神木峰滿山鬆翠,被兩國走私的商旅硬生開出一條密道來,然這處深山之中多毒蟲猛獸,所以也隻有少數藝高膽大的人敢冒險來往。因十年前兩國結為姻親,再無戰事,這條密道也就成了兩國間公開的秘密,朝廷也從未派人駐守。
人困馬乏,趕了三天路終於在傍晚時,一行人來到神木縣城,這裏地廣人稀,隻有一間官驛供往來旅客投宿。
“武庚去安排住宿,孫林你去聯絡接應我們的人。”尹躍寒下馬車的時候吩咐道,兩人得令離開,隻剩王思瑾尷尬地立在一邊,不知該做什麼。
“你,過來。”聽到尹大莊主喊自己,她才挪過去。“你打算無視我到什麼時候?”
“我沒有。”誰讓你職場騷擾女職員來著,誰還敢與你接近。
“沒有?”尹躍寒冷哼一聲。“那件事,日後我自會給你個交待,在這裏的時間,你要乖乖地待在我身邊,寸步不離。明白嗎?”
交待?什麼交待?他不會誤會什麼了吧。“莊主,我並沒有介意那天的事,隻是一時有些尷尬而已。我明白的,那不過是一個朋友抱而已,無關****。真得,我明白的。你也不必放在心上。沒什麼,我願意做莊主的朋友,兄弟也可以。嗬嗬。我去工作了,莊主你忙。”她幾乎是落慌而逃,希望他能明白她的這番話,她真得沒有賴上他的意思。這什麼跟什麼啊!她是有花癡過尹莊主的美貌,可那隻是像看電視劇時花癡男主角一樣,純欣賞,卻從未想過要去給人家做小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