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 鏡頭前後的罪惡(下)(1 / 1)

(推理並非奢侈事,編外偵探也可以。讓我們跟隨警局臨時工歐文宇的思路,揭開層層偽裝,找出疑案真凶。)

雖然此時歐文宇心中仍有一些關鍵性的疑問沒有解開,但他還是立刻向盧俊森報告了這個重要情況。

盧俊森反問道:“你認為對麵被偷 拍的人有重大作案嫌疑?” 他思索了幾秒,有點明白了:“難道凶器是從那扇窗戶裏射進來的?這倒是能解釋為什麼這幢樓下的監控探頭,從昨晚十點開始到死者被發現時沒有任何人員出入的原因。剛才我們還分析凶手可能是樓內居民,或者凶手是提前數小時躲在樓內,行凶後沒有馬上離開,等到早上再趁亂離開的呢!”

“您的判斷一點沒錯。被害人很可能是在完成偷 拍後,在放好相機和準備去關窗戶的間隙,被凶手射殺了。被害人為了防止偷 拍時窗玻璃反光的舉動,反過來讓他葬送了性命!但現在還有兩個沒有解開的問題-一、被拍者是如何知道自己被偷 拍的?二、對麵射過來的毒鏢或箭頭又在哪裏?” 歐文宇縝密地分析道。

“我聽說國外特工會使用一種冰子彈,射入體內後會融化,凶器就自動消失了!”王曉稚插話道。她是隊裏惟一的女警,也是最年輕的一個,從警校畢業才四年不到,要是脫去一身警服,從外貌上絕對猜不到這個身材嬌小、長相蘿莉的女孩子會是個警察。

“嗬嗬”歐文宇笑道,“這種所謂的冰子彈,是在電影和小說裏才有的情節。現實生活中可沒有冰子彈,別說冰作為子彈的硬度不夠,即使能造出來,槍擊發時的高溫就會先把子彈融化了。”

“哼,要你管!連盧隊都一直說分析案情時要大膽猜想,小心求證,我不就是大膽猜想一下嘛!” 被歐文宇這麼一說,王曉稚立刻顯出了她的傲嬌本性,有些任性蠻橫地回擊道。

“目前所有的想法都隻是推測。這樣吧,我們先回局裏,定定心心坐下來分析案情,順便等法醫的鑒定結論。” 盧俊森眼看現場的鑒識工作完成得差不多了,於是下令道。

......

時間在一分一秒過去,到下午四點時,法醫的鑒定報告終於出爐了,被害人死於麵部創口進入體內的“山鈉”中毒。“山鈉”,是氰化鈉的俗稱,一種劇毒管製化學品,但在農村地區卻頗為常見,常被閑雜人員用來製作毒狗飛鏢,偷殺農民的狗後販賣狗肉,因此罪犯要得到這種毒藥並非難事。

正當大家都在熱烈地討論案情時,歐文宇悄悄地在盧俊森耳邊說他要開個小差離開一會兒。原來他這是要趕去學校接放學的女兒,學校三點多就放學了,歐文宇這個時點出發,已經晚了近一小時。

路上很堵,歐文宇趕到學校時,隻見安安一個人蜷縮著坐在走廊角落裏,其他小朋友都已被家長接走了。看見父親來了,安安竟像見到久別重逢的人一般撲到了歐文宇懷裏。

安安還太小,不能讓她一個人呆在家裏,歐文宇不在家的時候,常常把她托付給同住一個小區的老張。老張退休前也在市局工作,不過是宣傳科的。

去老張家的路上,歐文宇像每個父親一樣,問起安安在學校的情況。安安很興奮地告訴父親,今天老師帶他們去公園放風箏了。

安安的話猶如一道閃光劃過歐文宇的眼前,他瞬間恍然大悟。

歐文宇也顧不得送女兒回家了,他把車猛地一個右轉,朝局裏駛去。

停好車,他和安安一路小跑,來到刑隊會議室。王曉稚作為隊裏惟一的女警,自然成了照看安安的不二人選。好在安安很乖巧,聽話地跟著王曉稚到隔壁休息室做功課去了。

“怎麼了,跑得一頭大汗?” 盧俊森問。

“我知道罪犯的手法了!”歐文宇氣喘籲籲的說道,“其實很簡單,凶手在毒鏢尾部串上了一根足夠長的線,射殺被害人後用線回收了毒鏢。因為作案時間在午夜,罪犯回收毒鏢的舉動不會有人發現。死者胸前衣服上的血跡反應就是回收毒鏢時,毒鏢擦過衣服時留下的。”

“原來是這樣!馬上出發,控製嫌疑人!” 盧俊森“噌”的一下站起來。

......

一小時後,凶手-一名二十八歲的年輕女子被捕,探員們在她家中發現了十字弓、望遠鏡和魚線。雖未當場搜出毒鏢和毒藥,但警犬在屋內地毯上嗅出了凶手製作毒鏢時滴落的藥液液滴,經化驗,證實與致死被害人的毒物相同。

至於殺人動機,女子交待:被害人把偷 拍的照片上傳到了一個熱門論壇,她的很多同事都看到了,令她覺得無法抬頭,於是辭了職。在失業的日子裏,她謀劃了這起殺人事件。

“當一個人因為以暴製暴的想法而殺人前,她已經殺了一個人,那個人,就是她自己。”歐文宇輕輕歎息道。

(編外偵探歐文宇係列因創作構思需要,計劃每周更新一至二篇,敬請各位看官耐心等待。作者羊記小二感謝您的關注和支持,並希望各位能多多提出寶貴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