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理並非奢侈事,編外偵探也可以。讓我們跟隨警局臨時工歐文宇的思路,揭開層層偽裝,找出疑案真凶。)
“啊”的一聲慘叫過後,飛鷹的身體重重地撲向地麵。
眾人的夢鄉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聲慘叫驚碎。野狼第一個衝到屋外,他壓低身姿,小心翼翼地靠近飛鷹倒下的地方。這時,又一支利箭從黑暗中飛出,眼明手快的野狼一個側身,箭簇擦著他的肩膀飛過。
歐文宇大喝一聲:“什麼人?”拿起強光手電向前方黑暗中照去:隻見一個黑影迅疾轉身逃竄,很快沒入沉沉的夜色中。
歐文宇伸手探了探飛鷹的鼻息,心頭一緊,他抱著最後一絲僥幸,又搭了搭他的脈搏。竟是最不願意見到的結果,飛鷹也死了!
歐文宇怕眾人暴露在屋外,再次成為凶手的目標,趕緊招呼衝到屋外的人回到屋內,隱蔽到凶手從屋外看不到的牆腳下。
所有人再也無心入眠,在膽戰心驚中,終於挨到了天亮,歐文宇這才敢走出屋外查看罪犯的蹤跡。案發現場又出現了那雙熟悉的釘鞋印,以及那個讓沙漠狐欲言又止的金色黃鶴樓香煙盒子。
“沙漠狐,凶手的目的已經開始逐漸清晰起來,他針對的暗殺對象,應該就是你們四個資深探險者。昨天你話說到一半就戛然而止,我希望你不要再隱瞞下去了,因為我們越了解凶手,他的下手機會就越少。”歐文宇直言不諱道。
沙漠狐看了一眼野狼,此刻,對死亡的恐懼已讓他噤若寒蟬。見野狼沒有製止的意思,沙漠狐這才猶猶豫豫道:“這個煙盒是探險論壇曾經的版主何廣最愛抽的一種煙。我想,響尾蛇和飛鷹接連被害,一定是他的亡靈來找我們複仇了!”
“聽說何廣是在探險的時候遇難的,是嗎?還有,你說的複仇是什麼意思?”歐文宇追問道。
“三年前,在一次徒步穿越絲綢之路古道的探險活動中,何廣遇難了。對於他的死,我們四個人都有責任。當時,何廣食物中毒,上吐下瀉病倒了,但我們為了達到七天走完全程的既定目標,安排他寄宿在沿途的一戶農戶家中養病後,就丟下他一個人繼續上路了。誰也不曾想到,兩天後,何廣竟被棄屍在公路邊的荒野。警方調查後分析,可能是他搭車來追趕我們時,遇上了專門誘騙旅人搭車伺機搶劫財物的犯罪團夥,而這幫惡棍至今仍未被抓到。唉,如果不是我們丟下他一個人,而是一直陪在他身邊,絕對不會發生這樣的悲劇。” 沙漠狐的眼眶有些泛紅。
“世界上不會有什麼亡靈殺人的詭談,這隻是凶手殺人時的一個障眼法而已。我一定會挖出這個背後的真凶!”歐文宇斬釘截鐵地說。
這時,山村上空由遠及近傳來一陣馬達轟鳴聲,眾人抬頭望去,一架警用直升飛機正在頭頂盤旋。
直升飛機找了片開闊的空地降落,兩名警官從機艙走出來。
歐文宇快步迎上前去,簡明扼要地向他們敘述了幾樁命案的發生經過。其中一位警官拿出照相機和證據袋,收集了現場遺留的物件,並拍攝了案發現場的照片。
直升機搭載上五名幸存者,又向下一個案發現場-響尾蛇被害的荒棄村落飛去,繼續進行現場勘查和證據采集工作。
帶隊的梁警官根據兩個案發現場的情況和同行者的敘述,判斷這是一起連環報複殺人案,這與歐文宇的觀點不謀而合,但凶手到底是什麼人,梁警官與歐文宇仍是毫無頭緒。
梁警官判斷凶手很可能仍躲藏在臥龍山中,於是立刻用電台呼叫當地警局,要求他們組織警力準備搜山。
一切處理停當,當直升機準備飛回警局時,吳瑜亭突然提醒道:“別忘了懸崖下李偉奇的遺體!”
飛行員一個急轉調頭,駕駛著直升機向懸崖邊緣飛去。
然而令人感到奇怪的是,直升機在懸崖下的那條小溪上空搜索了好幾個來回,卻並沒有發現小溪邊有李偉奇的遺體。
正當眾人感到非常困惑的時候,青鳥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性:“對了,昨晚山裏下了暴雨,李偉奇的屍體會不會被漲潮的河水衝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