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華與祝鳴山對戰,雙方棋逢對手,將遇良材,打了個難解難分。廣場上的房屋在眾人的駭然的注視目光之中,紛紛裂開、倒塌,一時間,慘叫聲不斷響起。
這還僅僅是透過結界傳遞過來的震動餘波,而結界之內,雙方的對撞,其波動之劇烈,破壞力之強悍,令人不敢想象,大概一般的人處在那種空間,會被瞬間撕成碎沫吧。
祝長風望著結界之內的戰鬥,兩隻眼睛微微眯著,雙眼微顯驚恐,這是家族的唯一月階,可千萬不能敗,勝了,他坐穩了家主這位,敗了,他隻有任人宰割的份。
這該死的炎城分家,不知怎麼走了狗屎運,家中出了一個擁有可以覺醒的血脈少女不說,竟然會得到一個月階強者相助。
炎王和壁瑤同樣緊張地望著結界內的戰鬥,林華是炎城祝家的依仗,沒有了林華,現在的炎城祝家什麼都不是,隻能任人宰割。
壁瑤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林華哥哥,一定要勝呀!”縱然她有成為月階的潛力,但是成長還需要時間,沒有成長起來的天才,還是改變不了命運。
月階高手,炎城分家!
眾多分家看著炎王和壁瑤,眼中滿是羨慕,有一個月階強者為靠山,果然不一樣呀,諸候王就是諸候王,比他們這些小家主強太多了。
結界中,雙方的戰鬥到了白熱化,寶器劍的光芒肆虐,道道悍人的強悍波動隨著祝鳴山的大手,轟攻林華,縱然林華體表有火焰鎧甲,身體硬度堪比寶器,那一波波的侵入體內的能量,仍然令林華感覺棘手。
林華的火龍圈放出道道光華,火龍圈是仙器,金色的光暈輕易地碾碎了對方的攻擊波。而且光芒震動間,竟然還有一股股的引力,牽引著對方,仿佛要把對方吸進可怕的圈中。
大長老越打心裏越是沒底,這樣下去,不用林華殺死他,他直接便會被這個圈收了。這是個什麼東西?怎麼會有這麼古怪的能力?
嘭!嘭!嘭!
寶器與寶圈再次相撞,大長老忽然覺得一陣暈旋,腦袋竟然有點迷糊起來,身子卻不受控製地飛向火龍圈。
“啊不!”他拚命地掙紮,想擺脫火龍圈的強大的吸力,可是沒有用,身體還是不受控製地移向火龍圈。
林華全力運轉不死訣,麵色冰冷地望著大長老被收進火龍圈內,隻要沒有了月階,看你祝長風還哪什麼跟我鬥。
然而,就在此時,祝家宗族深處,忽然傳來一聲大喊:
“都給我住手!”隨著這一聲蒼老的叫喊,遠處暴發出一股強悍的能量波動,那股能量波動一經出現,整個祝氏廣場都在這股能量波動之下顫抖。
“轟!”一股大力輕易地穿過結界,擊在火龍圈上,火龍圈一歪,頓時顫動不已。
哢哢哢!與此同時,火龍圈的光芒碎裂,大長老撲騰一聲,落在地上。
“什麼人?”林華雙眼駭然地望著麵前突兀出現的老者:
此人麵色紅潤,白發白眉,在他身上眾人都感到一陣陣來自心靈的擅動。那是一種血脈上的威壓。
“老祖宗,你怎麼來了?”當代家主祝長風一見此人,連忙跪下。祝家的眾長老、護法一見都紛紛跪下,“見過老祖宗。”
死中逃生的大長老一見此人,也是長出一口氣。知道自已的命,算是保住了。連忙爬過去,叫道:“老祖宗,你可來了。你若不來,鳴山這條命,可就交待了。”說罷唏噓不已。
“鳴山,究竟是怎麼回事?我一閉關就是幾百年,想不到,再次出關,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
“老祖宗,你聽我道來,是這麼回事,現在是舉辦族會的日子,別人比武,都是點到止,分出勝負就罷手不戰。可是炎城分家的祝壁瑤一上去,就對宗族的人下死手,跟她交手的,家族年輕一代第二高手祝長河被打成重傷,恐怕得半年才能恢複;族中年輕一輩第一高手祝天傲,更是被她打死了。”
“眾人十分不滿,要拿下此人治罪。就是這個林華,仗著自已修為高,坦護祝壁瑤,我沒辦法,這才與之動手,求老祖宗替我做主。”
“哦,這樣呀。”白發白眉的老者把一雙看透一切的眼睛,望向壁瑤,突然眼睛一亮:“好強大的真龍血脈之氣!”
壁瑤便覺老者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一切,自己的身體在他麵前,似乎沒有任何秘密可言。那種被研究的感覺,令她十分不舒服。
老者越看越心驚,越看麵色越是舒展,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好,太好了。女娃,你是分家之人?”
“不借,我是炎城分家之人,老祖宗,我是殺了擂台對戰之人,可我不是故意的,而且對方一再想置我於死地。”
“是嗎?”白眉老者聞言哈哈一笑說,“你是分家之人,論源緣,也是我祝家之人,能被別人打敗的第一高手,便不是第一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