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的時光很短暫,雖然那是開始的記憶,但開始與結束的距離並不是很遠。
記得在《夢的解析》裏有這樣一個問題:“人每晚都做夢,但為什麼我們有時記不清自己做的是什麼夢。”其實,答案也複雜,也不複雜。簡單的來講,就是記憶太瑣碎,夢到的片段太多,所以我們就記不清了。
至於高一時的記憶,我所能回憶的隻有四個話題,一個是青春期對異性的追求,一個是為了哥們義氣打架,一個是上課的時光,另一個則是與那些大學實習老師的離別。
我高一的故事,是從那個叫白曉瑤的女孩那裏開始的。
高一的第一堂課是數學,說實話,從小到大,我的數學成績都不是很好。就初一那時,數學老師比較看重我,我的成績一直在90分以上。後來,數學老師換了,我的數學成績也就一直下滑,從沒有提升過。其實,那時還是小,不懂得適應環境。上學的時候,家長最擔心的就是換老師,我們最害怕的也是換老師,家長擔心是因為怕學生的成績會下滑。而我們擔心的則是,老師的講課方法不同,而且教學手段也不同。
高一的第一堂數學課,我向它低下了頭,爬在了課桌上。剛開始我就聽不懂數學,也不想去學,總覺得很難很難。以至於高二的數學也處在一個渾渾噩噩的狀態之下。
數學老師第一天給我們上課時,就來了一個下馬威,說自己吃軟不吃硬,以後別惹她生氣,她說話還時不時用那比狼還要犀利的眼神掃視著我們這些很無辜的小綿羊。
我爬在課桌上看著數學課本,心裏很煩惱,也有可能是我不太會適應新的環境。總之,很陌生,有一種不想讀下去的感覺。後來,有個人她打消了我的念頭,她就是白曉瑤。
並不是白曉瑤對我說過什麼,而是我以她為榜樣,把她做為奮鬥的目標。這聽起來很扯淡,但那時的我就那樣,現在的我都看不起那時的自己。
白曉瑤在我眼裏就像是一片剛剛飄落的雪花,它會被微風改變方向,但它的樣子永遠都不會變。高一時的我還很膽小,缺乏勇氣,遇到喜歡的女孩根本就不懂得把握機會去追,白曉瑤就是一個列子。我很慶幸現在還能記得她的名字。不知十年之後,我是否還會記得她。
有一次中午我沒有回家,而白曉瑤也在教室,那是我和她說過的最多的一次話。也是我主動和她聊天。
“你怎麼不回宿舍?”我走到她麵前問道。
“下午的曆史課我還沒預習呢。”她抬頭笑著說。
“那你以後是要選文科咯?”
“當然了,畢竟我是女生,而且我不喜歡班主任,也不太喜歡物理。
“真巧,我也不喜物理。”
“那是你的事情,我可不在乎。”她停下手裏的筆杆說道。
“但我在乎你,我不喜歡物理,但我可以喜歡你。”我鼓足勇氣說。
“省省吧,李鴉,我們各自有各自的夢想,我不想那麼消沉。”她說話時的眼神很堅定。
“這怎麼能是消沉呢?夢想是要有,但我喜歡你和夢想不矛盾。”
“是不矛盾,但我不喜歡你。我也不想找對象,我隻想考大學。”她說完後合上了曆史書。
“你有夢想嗎?”她用炯炯有神的目光盯著我說。
她的這個問題讓我啞口無言。高一那時,我能想到的夢想就是考大學,但那並不是真正的內心所想。隻是老師和家長口頭上給予我的目標。
“你沒有,而我有,我想做一名攝影師,是很著名的那種。”白曉瑤說完之後就離開了教室。
自這件事情以後,我一直在想自己到底想做什麼,到底能做什麼。直到高一結束時,我都不知道自己想做什麼,自己的興趣是什麼。
高一第一學期時,我們班有過一次打架事件,還被年級主任給通報了。當時,我也忘了緣由,總之是我們班裏的兩夥人起了衝突就打了起來,之後我也摻和了進去,記得很清楚,另一夥人還叫了兩個高二的學生過來挑事。不過我們這邊的沈明認識隔壁一班的幾個男生,沈民拿了好幾個軍用指虎,分給了我們。動手的時候,我們占了上風,其中有個高二的學生被打的頭破血流。此次事件弄的班主任也很難下台。我們的班主任,平時話不多,但他可以用眼神殺死一個人。參與打架的人都被班主任收拾了,但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沒我。就連周一年級主任通報時,也沒有我的名字。到現在我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