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天沒了白雲,那還是藍天,白雲一旦沒了藍天,便沒了參照物。人一旦沒了希望與向往,生活也就沒了光明。高考成績出來後,我坦然的麵對了。腦海也像放電影那樣,把高一到高三的一些辛苦以及往事,都過了一遍。我想了很多,可是幻想僅僅是幻想,現實永遠都要比想的要複雜。就像你認識一個女孩那樣,你不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而她突然就說要和你在一起,這個時候你得斟酌。因為,現實不是童話故事。

雖然我落榜了,但是還有填誌願的機會,可以填個專科,可是原因太多了。目前的我,隻能走一步看一步,就像我的名字那樣,木子李,烏鴉的鴉,和木頭一樣任憑風吹雨打,像烏鴉那樣啄著垃圾。朋友們總是說,這個世界不公平,然而如果公平了,哪還有那麼多刻苦奮鬥的人?為什麼有的人窮有的人富呢?為什麼有的人一出生就衣食無憂?而有的人卻一出生就沒了父母?我們不能從世界這個角度出發去找原因,我們隻能心裏想著“不公平”這三個字,而去自己創造公平。

清晨的光束照射在嫩綠的葉芽間,那璀璨的生命力以及耀眼的陽光,就像一顆藥丸,吃了就有力氣幹活,吃了就有希望繼續麵對一切。

我自己的打算是,像一隻烏鴉那樣,不去在乎世俗的看法,堅強的走下去。

我同和我一起落榜的劉文,一塊去找工作,當然,這個工作是零時的,也算是兼職吧。難兄難弟在一起,往往就是最強的組合。就像桃園三結義那樣,我總是感覺,三國裏的桃園三結義太草率了,僅一麵之緣,就如此信任。也許是時代的原因吧。

我與劉文找了很久,最終到了一家麻辣燙店,這個店麵很小,不過有二樓。白天生意一般般,但是晚上忙的不可開交。剛開始和老板談工資,人家隻給我們開1.5k,說了好久,好像服務員的工資就隻是這個價位了。

說心裏話我真的小看服務員這個職位了,我以為服務員就是倒個茶,端個菜,再沒了。然而,工作後,我發現,我好天真啊。

第一天上班,老員工們日常欺負我倆,其中就有個女生,應該是店裏老板親戚的女孩吧,個不是很高,身體偏胖,襯衫緊貼著肌膚,紮著很簡便的馬尾,麵部沒有什麼表情,但是給人一種很傲世的感覺。她見我倆後,就甩給我倆一人一個抹布,讓我們擦桌子。

“你倆,負責把這邊的桌子擦了。”她以命令的口氣說道。

“那你做什麼?”我反問她。

“我肯定有我自己做的事情呀?”她說完,轉身就走了後廚。

“她是誰啊?”劉文問我。

我笑了笑沒有回答劉文,而是拿起抹布擦桌子,過了一會兒老板進來了,我們彼此打過招呼,接著做自己手頭的事情。老板叫那個女孩叫楊娜,而那些後廚的阿姨們都叫她娜娜。新人真的不好混,我倆就像是塊板磚,被補來補去。擦完桌子,我們就開始收拾二樓的衛生,又是抬沙發,又是擦牆,還分類一些後廚用的東西。下午飯點,客人陸陸續續的就坐。我的印象很深,其中有一位顧客故意刁難我。就因為我不小心把湯撒在了盤子裏,而且僅僅是那麼一點點。人家就很強硬的說:“我這個人長得也很漂亮,你看看你把我點的東西弄成什麼樣了,你讓我怎麼拿呀?。”我沒有任何的理由反駁她,我隻能點頭說對不起。也許,這就是服務員的萬能句吧。

天微微泛黃,老板開始給我們安排任務,我和劉文主要負責收拾碗碟,而楊娜和另一個男生負責上菜。晚上的時候,顧客真的不是一般的多,仿佛連我這個小小的服務員都沒有了站腳的地兒。過了大約一個小時,我真的很累,我找了一個空閑的位置稍而坐了一會兒,結果被老板看到了,他說:“服務員還可以坐嗎?”我很懵。一臉的迷茫。我歎了口氣上了二樓,眼角的餘光看去,他沒有跟過來。我給自己涼了5杯熱水,實在是很口渴。但是我們餐廳隻有白開水。我在二樓坐了一會兒,便去一樓收拾那些顧客吃剩下的飯菜,整理碗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