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時候,總想著出人頭地,可卻懶死在床沿上,有些時候,一心想做點什麼,可卻隻是想,並不去行動。還有些時候,我們心中所羈絆的東西太多了。
在服裝廠的日子並不是很長,但是我熬的身心疲憊,每天早晨的鬧鈴要響好幾遍,我才能起床洗漱。悶熱的廠房加上夏天的大太陽,根本沒有藏身之處,我所能做的隻有適應。如果沒有廠裏的那些朋友們,我估計自己根本就堅持不下去。人的本質雖是孤獨的,但需要朋友的襯托。
自從旁邊有了楊蕊,我就拋棄了易泓,一天和易泓都說不上幾句話,一直都在和楊蕊聊天,而且聲音還特別小,別人聽不到。今天亦是如此,我們正一邊聊天一邊工作。組長便說:“你們倆說話聲音能不能大些,讓我們也聽聽,都不知道你倆偷偷在說什麼。”
“要的就是這種效果,有些話隻能偷偷說,你們不適合聽。”我看了一眼楊蕊然後對組長說道。
“我們還不想聽呢。”組長往我頭頂扔了一個皮筋說道。
“好的。”我苦笑著說。
和組長打趣完後,又與楊蕊一塊兒聊天,她說昨晚回家時遇到了楊東。然後還說他感覺楊東顯老,應該是叔叔輩的人了。我對他說其實東子和我年齡差不多,而且還比我小。結果,她就說我是叔叔輩的人。大概就是從這兒之後,他就一直叫我叔叔,從來沒有改變過。那種關係怎麼說呢,就是傳說中的戀人未滿,朋友之上的關係吧,她一直以這種稱呼稱謂我。
說起朋友,我就想到了巴金的那句話:“友情在我過去的生活裏就像一盞明燈,照徹了我的靈魂,使我的生存有了一點點光彩。”而在我眼裏,朋友確確實實是人生路上的一盞盞路燈,有近有遠,有亮有暗。正真的朋友如同清水,淡而不膩,遠而持久。
“叔叔,你平時有啥愛好?”楊蕊小聲問我。
“性別男,愛好女。”我壞笑了一下道。
“額……我不想和你說話了。”她推了我一把,然後做自己的事情了。
“哎呀,李鴉你咋惹人家了?”易泓在旁取笑道。
“沒惹,女人心海底針,你不懂。”
“好好好,就你懂。”易泓也不再理會我了。
“你到底有啥愛好,我得了解一下。”沒過多久,楊蕊就憋不住了,繼續問我。
“我喜歡看書,哲學類和心理學的,還有一些名家寫的書,還喜歡釣魚。喜歡吉他,但是不會彈,目前,連一把吉他都沒有,還喜歡雙翹板,但也沒有,不會滑。”我說了一大推,也不知道她記住了幾個。
“你給我們講講什麼是哲學?”這次我說話聲有些大,被組長聽到了,便問我。
“額……”我猶豫了一下。
“怎麼?叔叔你不知道?”楊蕊用懷疑的目光看著我。
這個時候,我真的是努力搜索著大腦內的每一個角落,可是我真的沒有接觸過哲學的概念,不知道怎麼給他們說,如果為了麵子忽悠他們吧,那就是誤人子弟。這時,我選擇了沉默。
“哲學是理論化、係統化的世界觀,是自然知識、社會知識、思維知識的概括和總結,是世界觀和方法論的統一。是社會意識的具體存在和表現形式,是以追求世界的本源、本質、共性或絕對、終極的形而上者為形式,以確立哲學世界觀和方法論為內容的社會科學。”易泓在一旁逐字逐句慢條斯理的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