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帽子內壁的字跡讓我想到了 東野圭吾的懸疑小說《白夜行》,不知道杜鵑是喜歡這本小說,還是她過習慣了白夜同行的生活。如果有機會再見到她我一定得好好問問這頂帽子背後的故事,還要問一下她與陳珊是不是有什麼矛盾。

大腦不停地幻想著再次與杜鵑相見的場景,也思考著見麵後該如何與她交談。我坐在陽台的躺椅上,漸漸閉上了雙眼,倦意來的比大雨稍爾慢了一些,但足以使我不再幻想,不再思考。我的身體猶如死亡一般沉重,除了我不知道的呼吸外,其他毫無知覺。

一覺醒來後,發現夜幕已然降臨,有黑暗的地方就存在光明。我想應該是下雨的緣故吧,天際邊有一道藍白相間的天際線,與暮色相呼應著格外的入眼。我知道,這一天又要結束了,黑夜往往是一天的終點,而白晝則是始發點。你永遠也不知曉,你浪費的今日,正是已逝者所祈禱的昨日。我們的時光就是在不知不覺中被我們所浪費,我們的故事也在這不知不覺中被我們所忘記。

雨後的夜晚一定很清爽,我可以借著這股清爽的勁去大排檔,整點燒烤吃。雖然這麼想著,但實在沒有想到合適的人選陪我去,一個人雖然也可以,但缺少氛圍,缺少聊天的人。很快我打消了這個念頭,一夜最美好的時辰也就被我這麼浪費了。正如菲茨傑拉德所著的《了不起的蓋茨比》中所說:“我們這些薄暮中的年輕職員啊,正在虛度一生中最燦爛的年華、一夜中最美好的時辰。”夜晚,有的人睡了,睡得很踏實,心裏沒有任何牽掛,也沒有任何的擔憂。還有的人,他們在工作,他們在憂慮,他們在困擾……

翌日。路麵並沒有太多的積水,仿佛昨日隻是小雨一番。今日我的方向是路潔複讀的高中,上次答應她要去她學校的,還要請她吃一頓好的。男人的承諾往往是張口就來,然而男人與男人的差距也體現在承諾這兩個字上。如果你真的能做到,那你可以在三思後對別人許下承諾,如果做不到,就不要信口開河,那樣隻會讓人對你有看法。老人們常說,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不管走到哪兒,別人都會認你這張臉。為人處世之道一旦出現了偏差,人際圈也就徹底沒了。

我帶著對路潔的向往,沒錯,那是一種向往。我向往著她存在的方向,向往著她的身影,向往著有她的世界。我帶著這些向往去尋找那個夢中的女孩。路潔複讀的高中升學率很高,屬於重點高中。她離我並不是很遠,坐車也就40分鍾的樣子。我算了一下時間,然後坐上了去她學校的車。我給她發短信說我要過去了,她給我發了一個手機號,讓我到了給她同學的手機發消息,她的沒電了。40分鍾並不是很長,一下就過去了,快到她學校時,我給她同學手機發了短信,她說她去校門口等我。當我看到她說她要到校門口等我這句話時,我心裏有些忐忑,因為我近視,萬一認錯了人怎麼辦,近視真的是硬傷!很快,我到了她複讀的高中,下車後,我很迷茫,我使勁,很使勁的四處張望著。然而,我沒有先看到她,到是她先發現了我,隻聽一聲:“李鴉。”話音剛落,她就朝我擺手。這次的她,格外活潑。不知道是那彰顯青春的校服賦予了她這活潑的樣子,還是她原本就如此活潑。

“實在是不好意思,讓你等了這麼久。”我笑著對她說。

“沒有,我也剛出來不一會兒。”她說。

“你吃飯沒?”我問道。

“還沒呢。”她搖了搖頭說。

“沒有就好。走,帶你吃好吃的。”說完後,就和她往有飯館的地方走去。

我走在路潔的左側,看著她可愛的麵孔,心裏很是滿足。

“這塊兒你熟悉,你選個地方唄。”我對她說。

我們又往前走了不到五十米,她指了一家說:“這家不錯。”我們進去後,吃飯的大多都是學生,而他們也抬頭看了我倆一眼,然後又重新動起了自己手裏的筷子。老板問我們吃什麼,我看了一下牆上的菜譜,又看向了路潔,這不看還好,一看我就發現,原來路潔也近視。她的大眼睛為了聚光都要眯成一條縫了。我笑了一下對她說:“往前站一點再看,就看清楚了。”她往前邁了一小步,然後說:“我也不知道要吃什麼。”我看著菜譜問她:“喜歡吃羊肉嗎?”她搖頭說:“不喜歡。”我又問:“牛肉呢?”她點頭說:“可以。”我對老板說:“一份蔥爆牛肉。”然後又要了一個熱菜。一共兩個熱菜,我又說再加一個涼菜。結果老板告訴我,如果再加兩碗米飯,你們吃不完的,容易浪費。我想到了路潔在學校吃的並不好,還是執意讓加一個涼菜。我們去了二樓,然後沒有茶水,也沒有筷子,然後我對路潔說:“怎麼這家店都沒有筷子哎。”路潔恍然大悟的對我說:“我忘了告訴你,在這邊吃飯都是自己倒茶自己拿筷子的。”我苦笑著說:“不是說,顧客是上帝嘛。”她回答道:“這裏的學生多,人家顧不上的。”我隨她下去後,她拿筷子,我拿了茶杯以及一次性口杯。說實話,我見了很多女生,也和很多女生吃過飯,但是路潔給我一種不一樣的感覺,那種感覺用言語形容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