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陪我去湖邊走走吧?”
“好。”
青青草香,淡淡湖水味,遠處還有人泛舟遊湖。兩人麵朝水鏡,偶爾吹來涼涼的風。
“將軍,這是什麼湖?”
“寶湖。據說這湖還有一個傳說。”
“是嗎?什麼傳說?”
迦玉一副好奇期待的模樣,帶起程毅心中片片漣漪,他淡淡笑道:“相傳這湖裏有顆千年靈珠,每到夜晚便化身一名女子,在湖麵上泛舟歌唱。她的歌聲很美很動聽,可是卻無人能聽到。”
有一天,一位書生夜裏從此地經過,奇怪的是,他竟然聽到了她的歌聲,並且還大大讚揚,喜的這位女子恨不得去吻他。
後來他們真的相愛了,可是畢竟人妖殊途。有一天夜裏,他們在此幽會,被天帝發現,便要處決他們,書生苦苦哀求天帝,求他放了女子,天帝說,若真要放了她,那他就得死。書生二話不說,便跳下湖心,此生再也沒有上來過。
書生死後,女子悲痛欲絕,她哭幹了所有的眼淚,最終也氣竭而亡。眼淚化作漫天的寶石,撒入湖水中央。
馬車急急停下,男子在車簾前說了幾句話,車內的人便立即掀起窗簾。
君默看到遠處站著的迦玉和程毅,光輝下二人的身影是如此的默契與紮眼,他緊緊的捏住了拳頭,心中五味雜陳。馬車再次啟程,隻留下了道道痕跡。
“好悲傷的故事。”迦玉緩緩說道。
程毅笑道:“隻不過是傳說,不必當真。有此傳說,也是因為有人在湖底真的撿到了寶石。不過也不是人人都能得的,一要靠水性好,二還要看緣分。也正是因為此,所以人們才給它編了一個美麗悲傷的傳說。”
“原來是這樣啊?”迦玉彎腰看了看湖麵,美麗的臉龐映入眼前:“真的有寶石嗎?”迦玉自言自語道。
程毅看著,忽然心中有了念頭:“你想要嗎?”
“什麼?”
“你等我一會。”說完他便撲通一聲跳了下去。
“將軍!”迦玉驚呼,片刻就已見不到他的身影。
水麵久久無所動靜,迦玉急得都快哭了,陽光下的她臉蛋紅撲撲的,本是秋天不高的溫度,額上的汗卻密密層層。
“將軍!將軍!”迦玉大聲喊著。
這時,程毅嘩的一聲冒出水麵,濺起一片水花,迦玉大喜:“將軍!”
從來沒有人給過她這樣的感覺,驚喜交加、失而複得的心情就在這一刻,填滿她的心房。迦玉的眼眶微微泛紅,她眨眨眼,拉起渾身濕透的程毅。
“將軍,你沒事吧?”
“沒事。”頓了頓,程毅又笑道:“隻找到了這個。”濕透的衣衫還在不斷的滴著水,程毅的手中拿著一株嫩綠的水草,放在迦玉的眼前。
水草在微風中輕輕擺動,撩撥著迦玉心中最柔軟的一部分,她微笑著取下它,什麼話也沒有說。
程毅的另一隻手內,緊緊握著一樣東西,輕輕的摩挲之後,他又將它悄悄的藏了起來。
“去別處走走吧?”
“可是你的衣服?”迦玉擔憂的問道。
程毅笑道:“並無大礙,走吧。”
程毅先是將她帶到一個名叫尚衣閣的店鋪,迦玉還以為程毅自己要買衣服,可是不知道他給店老板說了什麼,自己就被兩名丫鬟帶進裏間。
出來之後,便是一身男裝的迦玉,頭發也被高高束起。程毅淡淡笑道:“還好沒有耳洞。走吧。”
他們剛走到門外,程毅便碰見了熟人。
“程毅?你怎麼在這?”迦玉看到一位比她稍稍年長的錦衣公子,隻見他看了看上麵的門匾,又看了看程毅,呲著牙問道:“買衣服?”
“你怎麼也在這?”程毅淡淡問道。
錦衣公子又看到站在他身邊的迦玉:“這位是?”
他們的對話,幾乎逗笑了迦玉,兩個人都在答非所問,回避自己的問題。
程毅翻了翻白眼,對著迦玉低聲說道:“這是湘王。”迦玉還沒吱聲,錦衣公子又奇怪的“哦”了一聲,然後上前拍了拍程毅的肩膀:“走走,陪我喝酒去。”
“去哪?”
“去你那啊!”
原本是去轉的,結果又回到了月滿樓。程毅徑直往正門走去,湘王迅速的拉住他,用手指了指上麵,毫無底氣的問道:“不,不去你,那裏啊?”
“當然不去,我怕你喝多了汙了我的地兒。”
“你!哼,我才不稀罕呢!”湘王甩甩袖子,自己走了進去。
“上酒上酒上酒,我要忘憂酒!”雅間內湘王大聲吆喝道。小二也不敢怠慢,迅速端來了酒。
“一看你這德行,就知道又受什麼刺激了。”程毅幽幽說道。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湘王一口喝幹剛倒滿的酒。喝完他又哭喪著臉道:“剛才我去皇宮看望母後,聽說她也來了,我就想著見見她。後來,我見皇嫂與她一邊聊天一邊喂魚,就跑過去叫了她一聲。誰知聲音有點大,她一慌神,便沒站穩,差點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