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多傀儡中,有巨大戰傀出現,他的到來,在這片空間,直接掀起風暴,那戰傀手持巨斧,來到了薑浩麵前。
“你,為何有不死鳥?”那戰傀發出聲音,看著薑浩,他空洞的眼睛裏,有細微的光斑。
“此乃前輩賞賜的一場造化!”薑浩開口回答,他巨大的羽翼扇動,任何接近的傀儡都被燒灼成灰燼。
“你非先祖後人,誅!”那巨大戰傀伸出手指,一聲令下,他的聲音雄渾蒼老,在這片天地回蕩轟隆回蕩,掀起風暴,仿佛突破天際。
喊聲回蕩間,無數傀儡衝向薑浩,他們沒有感情,更不知死活,唯獨在他們耳邊響徹的,隻有號令。
一聲號令,萬骨成灰,在薑浩的眼中,漸漸出現了古代的場景,平原上那無盡的廝殺,戰鬥的嘶吼,無數英魂的埋骨之地。
這就是宿命嗎?這就是曆史洪流嗎?
看著無數的傀儡死去,薑浩的眼眶突然有淚痕閃爍,他來這裏的目的,是為了手杖,不是為了殺戮。
“我的道究竟在哪裏?”看著越來越多的傀儡衝來,仿佛永遠也殺不完,薑浩在癲狂的殺戮中漸漸清醒,他眼中露出迷茫,火光在他的眼瞳形成倒影,他看著這片天地,思緒仿佛回到過去。
“踏天道,何為踏?何為天?何為道?”薑浩的腦海裏是老師的聲音,思緒飄蕩。
“我沒有領悟道,我還在追求蠅頭小利,我的道,不是枯骨壘成,我的道,來自於我的心,不來自於外界。”薑浩的內心在掙紮,他在這一刻,仿佛看破生死,他找到了自己的道。
他的神識進入了一片虛無,薑浩靜靜佇立在虛無中,一個老者出現在虛無中,薑浩凝視老者,赫然發現,正仙河穀的老者。
他果然再次看到了老者的身影,其實,薑浩現在身處仙河穀中,隻是薑浩跨越的是時間,不是地域。
“先,先祖!”薑浩失聲道,他的印象裏,他不再是一位老者,而是成為了先祖,河流旁的那個石像,就是這老者的模樣,是這老者年輕的模樣。
薑浩跪地一拜。
“踏為自己,天為終點,道為橋梁,以道連道,以道至道,便是終點。”老者淡淡開口。
“癲狂殺戮,是在毀道,蠅頭小利,是在毀踏,修無定法,是在毀天。”老者的聲音如雷,薑浩的目光在這一刻,清晰無比,他醒悟了,向著先祖再次深深一拜。
先祖捋了捋胡須,語氣淡然:“此次並非是要你醒悟,但你要知道,你的道是心,不是劍。”
“現在,我將手杖賜予你,數日後交到天子手中,將此杖浸在英魂血液中七七四十九天,將其命名為仙河血脈傳承,將其放在皇宮門口,可讓路人欣賞。”
“並且昭告天下,即刻撤兵東域,否則,將是毀道。”先祖身影漸漸虛幻,隨後消失。
“是!”薑浩手裏拿著這根手杖,頓時感覺沉重無比,這是道,這是治國之道,也是獨一法門,是沒有殺戮的道,是薑浩決定向往的道。
薑浩相信,隻要把這手杖交給天子,就一定能阻止天子對東域的征伐,這場大戰就一定能避免。
他的眼睛陷入漆黑,隨後逐漸清晰起來,看向四周,非常安靜,那些傀儡,早已經消失不見。
此刻他才明白,殺心越重,那傀儡便越多,那些傀儡,全部都是虛幻,根本不存在,而身體的傷痕也已經消失。
“原來,這裏就是手杖藏匿之地。”薑浩站起來,看著手中的手杖,嚴肅道。
此杖的目的,是在於告誡,在於醒悟,而非單純實物。
“原來天子是把他當成帝國永恒的象征了。”薑浩淡淡開口道。
攥住了手杖,薑浩離開了這裏。
“看,這少年回來了!”
“這少年找到了手杖!”有人看著薑浩的手指,震驚道。
聲音傳出,所有目光都牢牢地鎖定著手杖,少年幹淨的手掌中,此刻正一個精美的手杖。
“奇怪,他怎麼沒有受傷?”有人看到薑浩身體沒有破損,奇怪道。
一時間,各種眼神都向著薑浩投來,從降臨不死鳥的情況來看,他應該是經曆了廝殺,可現在情況,完全不在所有人的理解範圍之內。
“你真的拿到手杖了。”虎三露出興奮的光芒。
不出意料,在場所有人都沒有搶奪之心,尤其看到薑浩身體沒有傷痕的刹那,更是萎靡,這少年,就好像在裏麵轉一圈就回來了!
現在沒在所有人眼中,忌憚的不隻是這個身影,更忌憚那不死鳥的威力,不死鳥的降臨,就像是刀痕一般,深深烙印在每個人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