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昊眼神很複雜,初始恐懼,隨即震驚,最後平穩下來,想要將薑浩收為己用。
但他看到亮閃閃的弩機,很快打消了這種想法,默默地歎了口氣。
朱剛的實力還在繼續增長著,很快便達到頂峰,開始衝擊辟穀期的瓶頸。在薑浩的有意引導下,很快便衝破了瓶頸,進入到金丹期。
嘶!
眾人皆是倒吸口涼氣,金丹期啊!那可是傳說中的存在,如今卻被這麼輕而易舉完成了。
寒高山雖有準備,但心髒的跳動卻出賣了他,發起了強而有力的搏動。一次比一次強烈,甚至想要衝出肉體,來表示自己的震驚。
秦昊也是眼神火辣辣的,不斷地數著弩機的數量,估算雙方實力。他設想自己帶著山村的人,拚命一擊,是否能夠成功。
但他還是放棄了,重重地砸了下樹,罵了句:“該死的!”
可惜,太可惜了!
這可是金丹期啊!
不是什麼路邊的大白菜,可是有提高的實力,就這麼出現在自己眼前,但卻隻能眼睜睜地失去。
恨!
老天爺,為什麼要這麼折磨人。
其實,薑浩這種提升實力的方法,具有極大的副作用。雖然朱剛已經提升到了金丹期,但卻再無修煉可能,身體也遭受到極大的損傷,每個月需要大量的藥草來維護。
每一種不符合規律,強行逾越規律的東西,都要付出極大的代價。
但是,這代價對於朱剛他們來說,並不算得了什麼。
隻要有這金丹期在,村子就是安全,村民就是安全,食物是充足的,他們也能享受無數的美好。
這,就夠了!
朱剛急速後遁,感受著強大的力量,臉上滿是笑容,肥肉與肥肉擠在一起,但很快擠得更加用力,變得猙獰起來。
“怎麼?你想反悔?”薑浩說道。
“我反悔,我就算反悔又如何?我已經達到了金丹期,你能拿我怎麼樣?就算你們全部一起上,也是奈何不了我。”朱剛肆無忌憚地大笑起來。
靈氣外放,不斷轟擊地麵,周遭的人急忙躲開。強大的威壓籠罩一切,眾人皆是不敢動彈。
“朱大爺,我給您老人家跪下了,您就放我一條生路吧!”秦牧魚跪在地上,重重磕了三個響頭。
“放你一條生路,為什麼不放你爹一條生路?”朱剛冷笑一聲,似乎已經看透了秦牧魚的內心。
秦牧魚生怕朱剛不放過他,急忙說道:“朱大爺,那個老不死的都活了那麼久了,也不差這些日子。要不是怕他打我,我才懶得說那些話。”
“滾!我怎麼生了你這個畜生。”秦昊怒吼道,一腳踢在秦牧魚頭上,讓他撞了個頭破血流。
但他終究沒有下死手,依舊過不了心裏那一關。
“秦昊,沒想到你一世英明,竟然生了這等狗東西。”朱剛感歎道。
眾人皆是唏噓,很是同情秦昊,一世英名就這麼毀了。
“但是,你要是硬氣點,我或許可以考慮讓你死的痛快一點。我與秦昊,與寒高山雖然不合,但我尊重他,甚至敬佩他。但是,你不配。”朱剛說道。
朱村的人卻是沒有想到,在朱剛心裏,秦昊與寒高山竟然有這麼高的地位。
話音剛落,
朱剛化作一道黑影,如同白駒過隙,一閃而過。
秦昊似乎想到了什麼,驚呼道:“魚兒!”
但卻已經來不及了,秦牧魚手臂炸裂,暈了過去,一場鬧劇也算結束。
薑浩本來想救,但見到秦牧魚那副樣子,也是忍不住厭惡,懶得再救。
“朱剛,你竟然斷了我的魚兒一臂,我跟你勢不兩立。”秦昊惡狠狠道。
“我早就跟你勢不兩立了。”朱剛聳了聳肩,隨即發下命令,道:“動手!!!”
“你真的要違背約定?”薑浩再次問道。
“約定,那算哪門子的約定?”朱剛撇撇嘴道。
“好,我告訴你,我能給你的,也能夠收回去。”薑浩說道。
手握弩機的村民,卻像是沒有聽到一樣。即便聽到,他們也不會在意,螻蟻的聲音罷了。
在他們的認知裏,修為強大的,必定是像豬剛一樣,散發著強勁威勢的存在。
一道道弩機發動,劇烈抖動著,弩箭激射而出,鋪天蓋地。
薑浩一揮手,紅色火焰噴湧而出,逐漸稀釋,經曆幾番變形,沒有碰到山村的村民。但在經過的時候,山村的村民依然能夠感受到,那熾熱的溫度,如同篝火節時一樣。
弩箭被火舌吞噬,竟然開始消融,成為一灘液體。在滴落的瞬間,逐漸凝固,成塊狀,如同鼻涕一般,落在地上。
村子中學習的都是體術,哪裏見過這等浩大的場麵。
有幾個迷信的,或是跪了下來,高呼神的名字,或是尿了一地,或是大聲驚呼。
總之,醜態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