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易是木拓江兩個兒子中,最有出息的,已經凝元境三階,他也有最大的毛病,就是酗酒。
此時又在借酒澆愁。
“你說我爹,怎麼就看不到我的好,不就是沒殺死莊濟榮嗎?我怎麼知道王正峰那麼沒用。”木易醉眼朦朧,對著心腹手下發牢騷。
“二爺,家主也是一時心急,那特使逼的太緊。”
“哈哈……,你也不用安慰我,老爺子眼裏隻有我那不成器的大哥,哪裏看得到我?就這事,要是我大哥辦砸了,我爹都不帶說一句的。”
這下人不敢再說什麼了,真要順著話說下去,那就是大逆不道了。
要是二爺有這心也好,可惜全不是那麼回事。
他知道二爺也就是喝酒了抱怨下,等酒醒了,第一個要懲治的,就是說要二爺當家做主的人。還記得當初那小廝,自以為了解二爺,結果第二天就被二爺給宰了,自此再無人敢亂說話。
別看木易境界高,殺他是再簡單不過的事了,夜星對他的習慣了如指掌,今天時機剛剛好。
夜星連手法都沒變,趁人不注意,將藥丸彈入他的酒杯中,入杯即化,無色無味,不留一點痕跡。
木易就這樣一仰而盡,將他的不甘和一生都喝了下去。
看他喝完,夜星不再停留,他對這種藥物很有信心,等到察覺時,一切都晚了。
“啊……”尖利的喊叫響起。
夜星辨認了下方向,暗自懊惱,這小丫鬟醒來的真不是時候,打亂了他的計劃。
“報告家主,小少爺被殺!”
“報告家主,大爺也被殺死在屋裏!”
“這麼吵,你們都在這裏做什麼?”木易腳步踉蹌的走了過來。
“老二,你還有心思喝酒,你大哥和侄兒都被人殺害了。”木拓江咬牙切齒。
“死了?都死了,爹你眼裏也隻有他們,我要是也死了呢……咦?怎麼好多血?”正說著,夜星下的藥發作了,大口的鮮血從嘴裏流出。
木拓江眼露駭然,之前隻是聽說,並未親見,如今見二兒子在眼前吐血身亡,讓他肝膽俱裂。
抱著木易的屍體大喊,“是誰?給我出來,膽敢斷我木家血脈,我要把你挫骨揚灰!你給我出來!出來!啊……”
趁著木拓江心神混亂之時,夜星閃電出手。
在黑暗中,快速閃過幾人,匕首已到木拓江眼前,豈料這木拓江也是了得,一把元力長刀封住了夜星的去勢。
“你到底是誰?”
木拓江並沒有看清出手人的容貌,顯然是做了遮掩,看力道和氣息是位高手。他實在想不出什麼時候得罪了如此高手,要將木家滅門。
夜星見一擊不中,借勢後躍。
剛好那被稱為特使的,正站在屋簷下,如此好機會,夜星豈會放過。
中途改變身形,直撲這人而去,呼喝叱罵不絕於耳,但是想要救援已是不及。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所有人都沒看明白,前一刻與木拓江撞在一起的殺手,怎麼下一刻就出現在特使身前,將他斬殺於刀下。
“木家主,特使大人在你家被殺,雖然我等保護不力,你木家一樣難辭其咎,必須要給我們個說法。”特使的隨從,企圖將責任推給木家。
“哈哈……,沒想到我木家會有今天,所有人聽令,如果有人能將賊人殺掉,我送他木家一半家業。”木拓江此時已陷入癲狂狀態,不殺死夜星誓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