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笑激烈反駁,“什麼鬼畫符?有沒有見識?那是我的名字。我這手字可是專門練過的,得到過當世大家的讚譽的。”
夜星點頭,“我知道,你叫天耀!”
烈笑瞪著夜星不說話了,他多久沒聽到這兩個字了,寫了千遍,萬遍,無數遍,他一次都沒念出口過,寫是為了不忘記,說又能怎樣?
“哈哈……”烈笑的笑聲很古怪,似高興,似絕望,又像什麼都沒有,“那麼,自我介紹下吧,我叫碧天耀,碧家最後一代家主。”
“你帶著碧波樹的種子?”夜星很奇怪,他從來沒感應到。
“看來你知道的不少啊,可惜還是太弱了,想要戰勝隱族根本不可能,就是練一輩子你的機會還是零。”
烈笑很木然,沒了之前的調笑,也沒有找到木之心的喜悅。
夜星奇怪,據烈焰所說,當年的戰鬥並沒有隱族出現,隻是後來從各種跡象烈焰才推斷出,是隱族在興風作浪。
“你一定很奇怪,為什麼我會知道這些。那是因為隱族從來就沒放棄過搜尋。舍棄了身體,他們依然能夠感應到我,不過萬幸的是,我獲得身體,就掩蓋了本來的靈魂氣息,他們的搜尋也就斷了線。”
烈笑語氣平淡,極致迥然,完全顛覆了以前的形象,站在夜星麵前的不是嬉笑不斷的烈笑,而是碧天耀。
“如今我的使命馬上就要完成了,剩下的就是你的事了。”
夜星馬上想到了嶽思奇,他也說同樣的話,“你是在交代遺言嗎?”
“差不多!不出意外的話,我還有兩年可活。”
夜星本是玩笑話,沒想到烈笑一本正經的回答,讓他頓時沒調笑的興致。
“晚上我們出去一趟,你等我找你。”夜星決定找烈焰商量下。
“好!”烈笑道。
入夜,夜星因為要帶烈笑去見烈焰,頗費了一番周折,才離開學院向綠野森林行去。
跳下斷崖,進入寶庫。
雖然烈笑很淡定,但迎麵看到烈焰還是麵露驚訝,“曾經聽樹靈碧梓說過,有火靈誕生,他還特意助了一臂之力,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
“不為感念他,我怎會自困這裏這麼多年?”
“難道靠我們就能收拾殘局,不覺太天真嗎?”自從烈笑確認木之心就很悲觀。
“天道自有定數,我等隻需盡力。”烈焰瞬間高大。
“屁!”烈笑呲之以鼻。
“我也覺得這話是放屁,我們要成就之事,碧波樹解體之時就已開始謀劃,如今隻是放在台麵上來做。”烈焰等了這麼多年,終於開始了。
夜星不管這姓烈的兩個家夥嘮叨什麼,他將小白和樹靈放了出來,圍著他玩耍。
烈笑見了,笑問:“我們這是什麼陣容,一群殘次品加個紈絝?”
夜星能感受到烈笑的悲觀情緒。他本想反駁,細想下真是辯無可辯,真的是一群殘次品。
一個自困的火靈,一個沒成長起來的樹靈,一個剛開智的太白熊,一個還有兩年壽命的老妖怪,加上他這個剛剛站起來的紈絝,差點忘了,還有一個爬不出殼的神鳥。
“話是這麼說,可是走到今天,既然責任落到你我肩上,就不能什麼都不做,不做,那是自取滅亡。”夜星在崖上那一夜就想好了,無論多大的險阻,多大的高山,他都要盡力搏一搏。
“現在我們有了木之心和種子,還需要四片生命之葉,才能滋養出參天的碧波樹。”
“這個不急,就是真成了,你也守不住。”烈焰做了總結,結束了這個話題,對夜星道: “既然來了,就先別走了,下去吧!”
夜星哀嚎,自從知道他被激發了火屬性,烈焰就熱衷於訓練夜星,讓他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夜星站在樓梯口回頭,樹靈滿目同情的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