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星看雲悠然祈求的目光,拒絕的話愣是沒說出口,他覺得雲悠然很不對勁。
等到夜星隨著學院的人見到這位頭領,為首之人看起來很年輕,應該不超過三十歲,身材魁梧,臉上沒有沙漠中人的風霜,站在那裏自然散發出一種威勢,此人果然不凡。
讓夜星傻眼的是他終於知道哪裏不對經了,在看到雲悠然的那一刻,這位首領周身氣勢瞬間消失了,眼神炙熱,笑的憨傻,徹底顛覆了剛剛的英偉形象。
程瑞峰三兩步跨到雲悠然麵前,“悠悠,你終於來了,我都等你好久了。”
雲悠然似乎心裏早有準備,淡然道:“程大哥,好久不見,近來可好?”
“好好好,見到悠悠就什麼都好了。”程瑞峰臉上笑開了花,搓著手有些不知所措。
夜星低頭,掩住眼中的笑意,這話聽著怎麼這麼曖昧呢,感情這就是個陷入愛情中的大呆瓜。
在一番讓人想入非非的問候後,眾人才分頭落座,這首領和眾人打了招呼,吩咐開宴之後便不再理會這一群,隻與雲悠然笑談,一訴衷腸。
這是一場讓人尷尬的宴會,這是一場兩個人的宴會,所有人都成了擺設。夜星隻管低頭吃飯,這種有地域特色的食物,可不是隨便能吃到的。
“夜星!你過來下。”夜星歎氣,他就知道有人不會讓他好好吃飯。
無奈,夜星放下碗筷走了過去。
雲悠然笑道:“我來介紹下,這是我在學院的學生,叫夜星。這次跟我來,是參加雲頂山的比試的,等下我們先切磋下。”
程瑞峰望向夜星的眼光很銳利,壓迫感迎麵而來,哪裏還有眉眼含笑的憨樣,夜星與之對視,神情坦然,毫不畏懼。
“不錯,不錯!很少有人在我麵前如此鎮定,悠悠你這弟子很不錯。”在程瑞峰眼裏,十七歲的夜星隻是個小屁孩,這讓他放鬆下來,他真怕悠悠有天拉著個人告訴他,這是她的心愛之人。
隨後夜星才了解到,這程瑞峰曾經是雲頂山的少山主,因不滿雲頂山的某些作為,一氣之下離家出走,算起來應該是雲悠然的師兄。
長眼睛的都能看出來,這程瑞峰對雲悠然有情,他的不滿不會是為了雲悠然吧,夜星再仔細觀察雲悠然,想查看出蛛絲馬跡。
沒想到這一幕落到程瑞峰眼中,卻是醋海生波,“臭小子,膽敢如此盯著悠悠看,等下定要好好教訓下。”
雲悠然告訴夜星,雲頂山之約,本是為了促進年輕弟子之間的交流,共同提高,戰鬥中隻能使用樂器進行戰鬥,可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成了爭奪晶鼎持有權的比賽。
宴會很快結束了,程瑞峰當即要求和夜星演練一番,考察一下他是不是有到雲頂山一戰的資格。本以為隻是私下切磋,沒想到兩人要比武的事情很快就傳遍小鎮。平時小鎮的娛樂就很少,如今都當看戲一樣。
因為音波攻擊殺傷麵很廣,對於普通人很危險,就將切磋的地點,定在洗沙湖的湖心島上。說是湖心島不過露出水麵的巨石,上麵被鏟平,形成了一個寬廣的石台。
此時兩人站在台上,一個氣吞山河,一個閑庭信步,夕陽的餘光灑在湖麵上,一層層如銀光閃爍。
雲悠然看著對峙的兩人很是無奈,她本想讓程瑞峰考察下夜星,實則有鍛煉一下夜星的意思,畢竟夜星接觸音波攻擊時間不長,缺乏實戰經驗,怕夜星不適應這種戰鬥,沒想到卻演變成公開的比武。
現在看程瑞峰的安排更有欺負夜星的嫌疑,因為在也小小的石台之上,夜星無處可逃,隻能硬抗。
“夜星,十年賭約的戰鬥方式你應該知道了吧,一共三場,不可重複參加,如今你們隻有兩人,那就要你和悠悠都取得勝利,才能贏得這場賭約。”因為吃醋,他想讓夜星在悠悠麵前出出醜,不過該指點的還是要指點,他不能耽誤了悠悠的大事。
程瑞峰麵前卻是一麵大鼓。他見夜星打量他的大鼓,介紹道:“我的大鼓乃是用玄鐵打造,鼓麵為妖獸的皮,因為鼓麵大,音量能從很弱到很強,力度變化很大,你要小心了。”
夜星一開始對音波攻擊的理解,認為與樂器無關,後來隨著深入了解,他把樂器比作一把兵器,兵器的好壞對戰鬥的而影響也是很大的。
音波攻擊最大的特點就是連綿不絕,隨著節奏的加快,會形成一種獨特的音域,使人陷在其中無處可逃。夜星上台前雲悠然給了他一把琴,兩下對比,他好像挺吃虧。
程瑞峰高舉鼓槌,不忘警告。“小子,不準老盯著悠悠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