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金陵市的一個邊緣小鎮上,天邊泛著灰暗的暗光,幾聲嘹亮的雞鳴,喚醒了熟睡的小鎮,不多時幾座青磚白牆的房子便升起嫋嫋青煙,飄飄忽忽的飛像灰蒙蒙的天空。
“孩子,快些吃早飯,你今天要去金陵大學報道呢,可不要遲了。”一個身穿粗布黃色襯衫的中年婦女,臉龐洋溢著高興的表情,走到另一間屋子,敲門提醒著兒子。
金陵大學作為全國的重點大學,錄取難度,著實不低,自己家的兒子能被錄取,作為一個忙裏忙外,辛苦了半輩子,沒啥大誌向的家庭婦女來說,這簡直是天降祥瑞,祖宗庇佑。
房間中,攤在硬木板床上的陳翔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愣愣的盯著泛黃的天花板,
“知道了媽”有著大多數學生的通病,每到上學期間,總是各種磨蹭,雖然已經是大學,好了一些,但是他依舊磨蹭了半個多小時,才穿好衣服,走了出來。
來到廚房,妹妹陳靜昨天已經開學,父親早早的便到十裏之外的縣城一家電子場工作,隻有母親在廚房裏,吃著簡單的早飯,還是由於自己今天開學,請假了。
看著母親枯瘦的身體,略顯病態的麵容,陳翔不由的心裏一酸,撇撇嘴“媽,我吃好了,去學校報道了。”
婦女聽後起身走到櫃子旁,拿出一個鐵盒子,打開是一疊薄薄的人民幣,她拿小心翼翼的數出五張,看了看剩下的,一咬牙,又拿出三張,將剩下的最後一張放進盒子裏,走到陳翔麵前:“拿著錢,翔,不夠了和媽說。”
陳翔麵無表情的接過,拿起手邊的行李便轉身離開。
走向鎮子上的公交站點,他不由的歎息一聲,揉了揉眼睛,回頭看了一眼老舊的房子,轉身大笑著離去……
可以說是幾經波折,百公裏的路程硬是倒換了三趟車,到了金陵大學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雖然學校錄取難度高,但是整個華夏中依然就很多人符合,人山人海的學生中,來來往往的走過不少家長,這些大多都是家庭寬裕的人群,就像陳翔家裏,父母的工資加起來也就五千多,要供自己和妹妹讀書,有這時間,還不如打個零工,賺個百、八十塊錢呢。
不得不說,學校在辦事這一方麵,做的可謂是麵麵俱到,拿著新生的錢,讓老生來接待,是收錢辦事兩不誤,還又彰顯了學生的素質,美曰其名是為了培養學生們的人際交往能力。
接待新生的大多數都是女生,畢竟相比較男生那一言不合就一決生死的魔鬼性格,女生就好了很多。至少不會出現類似“你瞅啥?”這種事件,而且這些新生都基本圍在美女身邊,至於某種史前生物,那……
忙碌了大半天,終於回到了宿舍,癱在床上,擦了擦額頭的汗。也不知為何,同宿舍的其他三人,對自己不冷不熱,也就剛剛進來的時候,打了個招呼,看他們身上穿著的衣服,家裏應該很有錢,估計也是看不起自己,不過對於這些,陳翔並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