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叫聲求饒聲哭鬧聲頓時響做了一團,等秋水將我們拉開後,我看了看鴨梨,不由跳回床上,然後在被子上打起滾來。實在是笑死我了,鴨梨的衣服被我撕成了一條條的,就像電視裏丐幫的小乞丐,原本梳得很順的頭發也被我抓得如一堆亂草,估計放隻老母雞上去就能下蛋了。
鴨梨哭喪著臉坐在地上,看了看自己跟麵條一樣的新衣服。估計他一時很難接受這個事實,於是我便說:“鴨梨,要不要我再給你個有缺口的碗,你去酒店門店坐一上午,說不定還能弄回些零花錢來。”
秋水捂著肚子往我身邊一躺,大笑著說:“波兒真是個小妖精,鴨梨以前可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風光過,哈哈……”
鴨梨瞪著我們兩人,咬牙切齒地說:“做你們這兩個活寶的保鏢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居然聯合起來欺負我!”
我突然看見黑豹居然也咧著嘴在笑,這個小家夥,和我混了這麼久居然也沾染到了我的靈氣。
正在鬧著,聽到有人敲門,進來的是個衣冠整潔的帥哥服務生,隻見他笑容可掬地說:“兩位先生,我們接到……”
他沒說完,見到坐在地上的鴨梨,也忍不住想笑,卻又感覺很失禮,便竭力強忍著繼續說:“我們接到隔壁客人的投訴,說您這裏太過吵鬧,請您注意一下影響,謝謝合作。”
秋水自然不會說什麼,鴨梨立刻瞪了他一眼,“看什麼看,沒見過落魄的帥哥嗎?太吵!我們哪裏吵鬧了?我們從早上到現在都一直安靜地坐在這裏,真是胡說八道!”
那服務生看了看秋水然後說:“這位先生,請您們注意下影響,謝謝。”
秋水笑了笑說:“不好意思,我們會注意的。”
帥哥走了,我咽了咽口水,然後說:“天已經很亮了,我們該去爬山了。”
外麵天色早已大亮,秋水趕緊爬了起來,穿好了衣服。鴨梨賭氣不去,秋水隻好說:“那我們去了,你自己好好在這裏睡覺吧。”
說著帶著我和黑豹殺出了賓館,我說:“我們開車去還是走著去呢?”
秋水白了我一眼,“當然是開車去了。”
坐在開著暖氣的車裏,感覺很舒服,和爬山的感覺完全不一樣。這哪裏是爬山呀?和“爬”字八杆子也打不著呀。我們很快的就到了山頂,一路上沒看到幾個遊人,不知是不是因為天氣比較冷的緣故,大家都還縮在被窩裏。
下了車子,風嗖嗖地刮在臉上,好冷!我不由埋怨起秋水,“你看你非要來這麼早,現在好了吧?冷死了,太陽到現在都還沒出來,路上連個鬼影都看不到。”
秋水望向我的目光裏帶著鄙視,他說:“好像說天早就亮了的人是你耶,現在倒埋怨起我了,你可真是損友。”
我朝他回敬了一個超級鄙視的眼神,“你知道我是隨便說說的,並且說得完全不正確,你為什麼還要附和?你就不能有點獨立的思想麼?你不但縱容而且還睜眼說瞎話,你才是真正該被鄙視的人!”
秋水氣結,望著我似乎一點辦法都沒有,“那是因為我想來看日出。”
我朝天空瞟了瞟,“日出?你看連個太陽的影子都沒有,今天會不會是陰天呢?你看都幾點了,怎麼還沒出太陽?”
秋水掏出手機看了看,“都快八點了,哪裏有什麼日出?放平時太陽都爬一竿子高了,可能今天真的是陰天。”
可是今天這裏怎麼沒有人?好奇怪。
“秋水,要不我們把車子停這裏,然後四下看看,怎麼樣?”
秋水頭上冒汗,“你又想四處走走?上次爬山的事情你又忘記了?好像我記得某隻動物上次說這一輩子也不爬山了吧。”
這下輪到我頭上冒汗了,隻好說:“這個嘛……話雖這麼說,但是特殊情況特殊對待,再說,我也是被你逼著來的嘛,若不是你得罪了人,被人追殺,我們也不至於會淪落到逃命的份上吧?總之,這一切都怪你,哼!”
我邊說邊將尾巴使勁搖了搖,以示抗議。
一人一狐邊說邊走,不知不覺中,風越來越大,凍得我直哆嗦,不由四下看了看,然後很吃驚地說:“咦?這是什麼地方?”
秋水抬頭看了看四周,不由愣住了,“是呀,這是哪裏呀?”
原來我們隻顧著說話,居然在山上迷路了。我那個氣啊,狠狠地說:“我莊嚴地發誓,這輩子我再也不爬山了,這山和我有仇,動不動就迷路,而且身邊總有個路癡向導,結果一起迷路!”
不過這次沒有關係,迷路怕什麼?我有黑豹,有這麼威猛的保鏢在身邊,我還怕什麼?簡直是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