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虹微微一歎,讚道:“‘醉死鬼’之名,天塌下來也無所畏懼,果然了得。”
上官虹舉杯自飲,隨即有些苦澀的繼續道:“單憑古元能夠憑借感知對敵,他定然已經是一流高手中的佼佼者,估計也隻比那些半隻腳踏入超一流的高手稍弱一籌而已,絕對有江湖前十的實力!”
南軒很機敏:“你和古元…?”
上官虹道:“宿敵。”
上一代人之間的恩怨,將由他們之間的勝負來結束。
上官虹顯得有些蕭索,他一生,究竟是為誰而活?為自己,還是為了自己所背負的使命?
…
…
客棧內寂靜一片,那店小二早已經是悄悄的縮回了客棧掌櫃處,戰戰栗栗的看著場中的幾人。而客棧內的眾人,看著這樣的情況,都知道以自己的本事,上去也是自不量力,故而生怕引火燒身,自是誰也不敢擅自出聲打斷。
刹那之間,氣氛便在這片沉寂中迅速的冷凝了下來!
那護衛頭領也是楞了半天,手呆呆的伸在半空,不知道該往哪裏擺放——他本已經算好了古元有可能躲閃的方位,隨時都能夠變化自己的手爪走勢,卻不想古元使的是這般詭異的辦法,躲開了他的攻擊。
要知道,護衛頭領如今也是四十好幾的人了,因為天賦原因,禦扇門的功夫倒是沒有修習太多。不過這般粗獷的漢子,卻對一些小巧的克製敵人的手法尤其感興趣。因此在朝夕之間不斷的琢磨研究下,那一手擒拿和爪功竟真的被他修習得十分不俗。
也是憑借這一點,禦扇門的門主覺得護衛頭領還行,方才將其安排保護自己的兒子方勇。而護衛頭領也沒有辜負禦扇門門主的期望,幾年時間下來,方勇倒也沒有闖下什麼大的亂子,更沒有受到過一絲傷害。
此次方勇也是想去天河澤湊湊熱鬧,長長見識而已。順道路過天風城,在這小小客棧裏,怎料居然會遇到了這麼一名古怪的人?
如果對方是江湖上的前輩高人,隨意兩下將護衛頭領放倒在地。那護衛頭領也還好想,不過對方明明隻是一名滿身酒臭的醉漢而已,難道轉個身子,縮縮脖子就能夠莫名其妙的躲開自己那堪稱精妙的擒拿手?
這樣的事,護衛頭領一輩子也不曾見過。
呼!
不知道從哪兒刮起一陣冷風,打著旋兒,毫不留情的在這客棧內打轉著。
時值冬末春初,快要結束的寒冬,風也顯得更為寒徹。客棧內眾人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冷噤,但覺得身上心中,在這頃刻工夫,竟是又冷上了幾分。
腦子較為圓滑的護衛老四,轉眼想明白了怎麼回事,一聲吆喝,旋即衝了上來:“大哥,別愣著了。這混蛋鼻裏插大蔥,正裝象呢!二哥,三哥,這混蛋點子紮手,咱們也上!”
這四名護衛平日裏合作早已習慣了,各自有著各自的分工合作,此時沒有半分猶豫,立刻群擁而起,同時向古元攻擊,哪裏還管他是真醉假醉。至於以眾敵寡,像他們四人這樣綠林出身之輩,而後才機緣進入禦扇門這樣的大勢力,更是不管這些所謂的江湖道義和規矩,一切以勝負定論!
刀光劍影,拳風陣陣,古元坐的桌子已然被劈成了粉碎。但是古元卻不知道消失在哪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