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脈前,一把長劍刺在吳子軒的背後,從那劍刃的地方透出鮮血濕潤了吳子軒的衣袍,可是他根本無暇顧及這些,身體在幾個騰躍間向著山脈裏跑去。
吳子軒根本找不到地方可以去,這一次受傷其實很重,背後的長劍已經劃破了他的內髒,而且體力更是因為先前的大戰已所剩不多,加上逃跑,和傷勢的爆發,吳子軒此時已經到了極限。
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浮現,眸子裏,四周的事物也多了幾重影子,傷口上的疼痛讓他頭腦有幾絲清醒,不至於昏睡過去。
“不行,身體已經堅持不下去了。”
吳子軒用肩靠在一棵大樹上,心裏暗暗想到。
“隻希望我的運氣不要這麼倒黴。”
說著,吳子軒用顫抖的手從懷裏摸出一個瓷瓶,打開密封,把裏麵白色的液體從肩上倒下。
那液體從吳子軒的肩上一路向下,隻是瞬間就到了吳子軒背後的傷口上。
“吱吱吱……”
吳子軒牙齒摩擦出的聲音在空中回蕩,一股滲人的詭異突然在這片樹林裏飄蕩而起。
“啊……”吳子軒沉悶的聲音從嘶啞的喉嚨中傳出。
感覺到傷口上的疼痛消失了,吳子軒的手緩緩的摸上劍刃。
在自己撕心裂肺的吼聲中把背上的那柄劍緩緩的抽出。
這劍刺入吳子軒的背後,每被吳子軒拉出一絲,吳子軒的身體都是顫抖不已。
“不能,不能,慢慢來,不然席卷而來的痛苦會擊毀我的意識讓我昏迷,傷口在這樣的天氣中不處理的話,活下來的幾率,太小。”
“我不能昏,我還有很多事要做。”
“絕對不能,絕對不能。”
“王家,你們又欠下我一筆血債!”
吳子軒的嘴裏喃喃到,而背後的劍卻是沒有停止拔動。嘴裏每說出一句話,背後的長劍就被其拔出一分,而他的身體也更為顫抖一些,汗珠已經布滿了吳子軒的全身。
可是吳子軒的眼睛裏在此時卻透出一絲淩厲!
手裏的劍沒有停止拔動,吳子軒的呼吸已經變的困難,頭腦在此時已經昏昏沉沉幾乎就像睡著。每到這時,吳子軒的嘴裏就會喃喃到一個名字!
“嫣然姐。”
“我的命都是她救的,為了報仇,什麼困難過不去?”
“很痛嗎?不,嫣然姐走的時候,比這痛了百萬倍!”
“報仇,報仇。我怎麼可以昏過去。不能!”
“我還要變強,變得很強,強到可以不去體會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苦!”
“啊…………”
一聲怒吼回蕩在天地間。吳子軒在一刻,雙眼彌漫血絲,麵目猙獰,呼吸急促,眼神中更是透出一抹狠辣與殺機!
手上的力量在此時轟然加大,長劍被一把全部拔出來,劍尖上還帶著幾道血絲。劍麵上更是被鮮血染紅兩寸有餘!
“鐺……”
手上的長劍落在地上,與石頭撞擊發出清脆的響聲。
吳子軒此時整個人脫力,手臂上沒有一絲力量,但是他知道,這時候如果不提起力量的話,那麼可能此生就結束了!
咬牙中,吳子軒從懷裏摸出幾瓶療傷藥,也不管什麼了,全部把密封打開,白色的藥粉在此時飛舞,吳子軒沒有去管,他也沒有力量去管,這是極限了!
真的到極限了,藥粉飛舞間落在吳子軒的肩上,身上,更多是地上,不過好在藥粉多,傷口上還是被飛舞了不少的藥粉。
“砰……”手上的藥瓶在手裏落下,吳子軒的身體在此時也轟然間倒在大樹下。肩上的衣服被樹皮劃破……
或許,世界上真的有巧合。
或者,這本來就不是什麼巧合。
在吳子軒倒地的那一刻,他的四周在這一刻轟然,而後一股狂風直接襲來。
那狂風呈龍卷的形態,把吳子軒全部包裹在內,狂風卷起落葉,把四周的樹木吹的沙沙作響。
吳子軒的身體在此刻慢慢的被狂風卷起,其胸前一抹翠綠欲滴的光閃爍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