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找到你的道,你再去看著夕陽,定有不一樣的感受。”
話語漸漸遠去,出塵子手中拿著酒壺,搖搖晃晃的向著山頂走去。
而此刻在出塵子的話語之下,吳子軒隻覺得好似有一道大門出現在自己的麵前,但是卻充滿迷霧,讓得他找不方向。
“煉心,煉的凡俗之心。”
“道?又是什麼?”
望著夕陽,吳子軒的眼神中在這煉心峰上首次出現了迷茫。
今日,落日已經完全落下,無邊的黑暗開始侵蝕大地,但是吳子軒沒有進洞府,出塵子的語言不斷的回蕩之下,令得他整個人都是失神。
這一天,李道書破天荒的沒有來,劍凡依舊在巨石之上望著那把樸素的鐵劍。山頂上有一道身影矗立,手中酒壺不斷的向著嘴裏灌酒。目光從未離開吳子軒的身影。
一連數天,吳子軒站在那裏一動不動,整個人好似木偶,眼神空洞,臉色有了蒼白。
“道……”
“李道書的道是書!因其道為書,所以其有君子之風,有儒家之氣。”
“劍凡的道是劍,因能極於劍,所以有劍的那種超脫一切的灑脫。”
“但是……李道書嘮叨有辱斯文,劍凡的呆滯沒有劍的銳利和灑脫。這其中還有什麼事我不知道的。”
數日的時間,吳子軒明悟了許多,但是在這明悟的同時,更多的疑惑出現在了他的心中。就好似這根本就是一個死循環,那是解開一個疑問有會出現疑問,如此下去,他的心神會枯竭。
又過了數日,站在山頂之上的出塵子那握酒壺的手了顫抖。
在無數的花草之中,李道書手握黃色竹簡,目光凝重的望向吳子軒。
巨石之上,劍凡不再失神,整個人站在巨石之上,白衣招搖,超脫一切。充滿銳利的目光望著吳子軒,提劍的右手有青筋爆出。
此刻吳子軒滿臉的蒼白,身體都是有了枯竭之相,那是心神在急速的耗費中,整個人已經有些脫力。若不是其體內有五成的王境之血源源不斷的提供生機,怕是吳子軒早就心神耗費而亡。
吳子軒的眼中疑惑更多,麵若枯槁。
“為什麼?明明是君子之道,卻要做出有辱君子之事。”
“這裏麵到底有什麼是我所不知道的?”
……
再過數日,吳子軒整個人消瘦了一圈,雙眼之中滿是血絲,麵若死灰,就算是王境鮮血的生機也抵不起生機的快速流失。
吳子軒整個人好似癲狂,雙眼死死的望向山峰之外的天空之上。
“解開其中的疑惑,我才有資格去走自己的道。不然這道,不完整!”
“到底因為什麼?他們要破壞自己的道?”
這音聲或作雷霆,在吳子軒的心中不斷的回蕩。
又過一日,當這一日,夕陽西下之際,吳子軒的身上,突然有一股氣勢掀起。氣勢無形,但是煉心峰上的人都是有所感應。在這氣勢崛起之時,李道書,劍凡,出塵子,三人的目光中同時露出了振奮。然後臉上都是掠過一抹笑意。
這一刻的氣勢掀起的是吳子軒心中的疑惑,那疑惑在這氣勢的崛起之際全部清晰,仿佛在這一刻,天地不在自己眼中,心中思路無比清晰。仿佛在這一刻,吳子軒可以一念起,前算百年,後知百年。
那是一種境界,一種被稱為空靈的境界。
在這境界出現的時候,圍繞在吳子軒心中的疑問突然的解開。
“因其破壞,所以才有煉心之說。煉心,煉的是自己不能靜下的心。”
“所以,李道書破壞君子作風,所以劍凡神情呆滯。”
“那是因為,他們在這破壞之下,起到了煉心作用。換句話說,他們這是在修道!”
“用自己的心的修自己心中的道。”
“不斷的破壞自己道的同時卻在修道。這就是煉心峰上的秘密!”
“以心修自身之道!”
而在此刻疑惑解除之下,吳子軒的眼中有了明悟之色,身體之外,氣勢更強了數分。
“李道書,走君子之道。劍凡,走劍道。”
“夕陽……李道書看到的應當是一副夕陽落日圖。而劍凡看到的便是一副劍指蒼天的豪邁。我呢?”
“看到的會是什麼?”
此刻吳子軒氣勢掀起無邊颶風,撩動著他的發絲,雙眼中倒影著此刻麵前的落日。
隨即夕陽在其麵前放大……成為了一山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