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道歉的話最終還是沒說出口,隻是幽幽的歎了口氣,指著旅行包說了聲:“去換一下演出服吧,雖然隻有五分鍾,但咱們也要拿出個精氣神來,不能給咱們醫學院丟人。”
“丟人?哈哈哈,蘇晴你也是當老師的人了,怎麼說出話來還是那麼不經大腦啊。”
遠處,一個傲慢的女人聲音傳來。
韓葉轉頭望去,就見一個長了副錐子臉的女人,正帶領幾個殺馬特青年模樣的後生朝自己這邊走來。
“郝倩,是不是你在背後搞鬼?”蘇晴一把扒拉開擋在身前的韓葉,朝錐子臉女人大聲的質問。
名叫郝倩的錐子臉女人則是一副氣死人不償命的得意神情,輕蔑的瞟了蘇晴一眼,語氣嘲諷的說道:“搞什麼鬼,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重新安排演出時間是他們校學生會定的,你跟我喊什麼啊,再說就你們醫學院的那個破節目誰稀罕看啊,琵琶二胡什麼的,你當學校的迎新晚會是天橋頂上賣藝啊,你怎麼不弄個胸口碎大石讓大家開開眼呢?”
“你……”
蘇晴臉色鐵青,被郝倩一番話給氣得夠嗆。
郝倩卻是得理不饒人,尖酸刻薄的繼續挖苦道:“你什麼啊你,學生會和團委定下來的規矩,有本事你找他們說理去啊,跟我說的著麼,就你們那破節目還非得占用五分鍾時間,要我看一分鍾都不該給你們留,現在的學生誰還喜歡你們那種咿咿呀呀的東西,還是我們人文學院的‘炸天樂團’更符合學生的審美。”
郝倩一邊說,一邊就往身後指了指。
被點到名字的幾個殺馬特青年聞言,便全都不自覺的挺起了胸膛,一臉鄙夷的望向了韓葉。
女人之間的鬥嘴男人沒法參與,所以幾個腦殘就將注意力都放在了韓葉身上,眼中挑釁的神情溢於言表,那囂張的樣子任誰看來都恨不得去抽幾個大嘴巴子。
韓葉這時候也已經全然明白過來,一定是那個叫郝倩的女人搞鬼,才讓自己的節目被壓縮到隻有五分鍾。
看樣子,郝倩應該人文學院的老師了,隻是不知道這女人跟蘇晴之間,又有著怎麼樣的深仇大恨。
至於這個什麼炸天樂團……
韓葉強忍住笑就又看了幾個殺馬特青年一眼,他實在不理解人文學院得多腦殘才會派這麼幾個怪胎出來丟人現眼。
而幾個殺馬特青年見到韓葉向自己一夥人看來,為首一個戴著鼻環的家夥就走上前,仰起頭一副蠻橫語氣的開口說道:“怎麼的,不服啊?”
韓葉沒有搭理挑釁的鼻環男,而是走近蘇晴小聲問道:“蘇老師,我能揍他麼?”
蘇晴聞言腦中卻是突然回憶起當初韓葉收拾魏大權時候的樣子。
雖然已經被氣得炸了肺,但蘇晴還是不想韓葉出手惹出麻煩,於是就隻能重重哼了一聲,轉身拉著李霧草朝旁邊一間更衣室大步走去。
韓葉無奈隻得也拎著兩個旅行包快步跟上,一群殺馬特青年見狀頓時就在後麵大聲的嘲笑起來。
隻聽鼻環男用力的往地上吐了口吐沫,跟著極其不屑的大罵了一聲:“草,軟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