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田磊坐到賭桌上,開始賭錢。
田磊的牌技很好,幾乎沒有輸的時候,七八局的時間就替痞子翻了本,替痞子把賭場的錢給還了。
賭場的人懷疑田磊出千,強硬地把痞子和田磊帶了出去,就在華哥他們集合的那個渡頭,把田磊和痞子毒打了一頓。
但是賭場卻再沒找過痞子要賭債。
畫麵裏最後一幕,痞子舉著三根手指對著天發誓,“磊哥,我痞子在此發誓,隻要以後你有用得著我的地方,痞子都赴湯蹈火再所不辭!”
回憶的畫麵結束,田磊打開了房間的門,倒在木板床上。
屋內電風扇嘎吱嘎吱轉動,田磊望著天花板犯起了愁。
痞子那裏肯定有很多關於納吉的消息,但是他從華哥的大本營出來的時候沒有帶他的日記本啊,失憶了的田磊,根本不知道怎麼聯係痞子。
田磊閉上眼睛,努力回憶著關於痞子更多的信息。
一直到田磊的頭都痛了,他也沒有再想出關於痞子的任何的訊息,尤其是聯係方式。
第二天,天還沒有亮,田磊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田磊沒有拉亮電燈,一雙招子在黑暗裏灼灼發亮,田磊拿了鑰匙,悄悄從自己的屋子裏走了出去。
痞子是金木棉的賭徒流氓。
賭場內找不到痞子,那就隻有一個地方能夠找到痞子。
妓院。
金木棉這個地方敏感而又奇特,荒誕而又富有。
黃賭毒是這裏根基一般的產業。
現在時間是淩晨五點鍾,正是嫖客們離開妓院的時間。
田磊騎著一輛破爛的摩托車,來到了金木棉的紅燈區。
紅燈區,顧名思義,這裏的門戶裝潢都是以旖旎煽情的紅色燈泡為主,田磊把車停下,駐在路燈下。
打火機亮起,田磊點燃了一隻煙。
煙頭在黑暗中發出若隱若現的亮光,田磊看著妓院的門漸漸開了,陸陸續續有人從妓院裏走出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東南亞的天空已經露出了魚肚白。
田磊交換了下兩條腿交疊方向,站太久了他腳酸。
就在這時,一個個子矮小的小平頭站在了一間按摩院的門口。
小平頭頭頂上有塊疤,這讓他的頭頂看起來有點凸起。
他站在妓院門口,理了理自己快要掉下去的褲襠,然後對著天空打了一個哈欠,腳抬起,就要走人。
田磊眼睛一亮,知道自己要找的人出現了。
田磊把手指放在嘴巴中間,吹了一個口哨。
小平頭聽到口哨聲,疑惑地扭過頭來,隨即臉上露出驚喜的表情,快步走了過來。
“磊哥!”
痞子高興地伸出手,和田磊擁抱了一下。
田磊微笑著回抱住痞子,他不敢多說話,失去記憶的他不知道曾經他是怎麼和痞子相處的。
好在痞子看到田磊很興奮。
痞子鬆開抱住田磊的手,然後搭住田磊的肩膀,“好久不見你了磊哥!走,兄弟我請你吃個早飯!”
說完,拉著田磊往一家越南米粉攤走去。
米粉攤,田磊和痞子兩個人抱著腿坐在矮小的竹麻桌子上。桌上擺著兩碗顏色鮮豔的越南米粉。
痞子拿起筷子,夾起一團米粉,一邊吃一邊開始和田磊說起話來,“磊哥,這麼久沒見,你幹嘛去了?”
田磊聽了,敏銳地捕捉到了痞子話裏的信息。
痞子不知道田磊現在是一個販毒的毒梟!
那麼痞子知不知道田磊跟了華哥呢?
田磊決定把話題巧妙地轉移了一下。他也拿起筷子,狀似漫不經心地對痞子說,“咱們有多久沒見了?”
痞子嘴巴裏塞著米粉,聽了田磊的話,大口嚼著嘴裏的東西,大聲說,“兩三年了!”
痞子的一嘴黃牙若隱若現,唇齒間白色的米粉綠色的黃瓜翻滾,田磊看的一陣惡心,又把筷子放下了。
不過聽痞子這麼一說,痞子還真的不知道田磊現在在做什麼。
田磊心中合計道,“一定是當初為了臥底,所以才刻意來和痞子結交,然後從痞子嘴裏獲得華哥他們的信息,成功搭上華哥他們那條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