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中間,最為精瘦的男人第一個開了口。
“這位兄弟,請問怎麼稱呼啊?”
田磊早就料到了他要麵對的境況,因此他絲毫不緊張,隻淡定地報了自己的名字。
“我叫田磊。”
那人抽了口煙,將煙圈吐出嘴角,然後說,“哦,磊子兄弟。”
田磊沒接話,等著眼前這人把話說完。
“這賭場的規矩,就是一個誠字。”那人頓了頓,繼續道。
“磊子兄弟,你說是吧?”
田磊響聲答道,“那是自然。”
那人聽了田磊這麼響亮的回答,嘴角露出一個狠厲的笑容。
他和身邊的兩個人互相傳過一個眼神。
於是他右手邊的男人開口道,“既然大家都服這個理。”
“磊子兄弟,咱們道兒上可都是出千者剁一隻手。”
“你今兒個在場子裏這一手,怕是得留下兩隻手吧?”
他說完,兩隻眼睛立刻就瞪了起來。
就見田磊十分淡定,施施然地走到了三個人對側的待客沙發上頭坐下。
田磊手在自己褲包裏摸了兩下,摸出一包皺巴巴的煙來。
他拿了一支捏在自己手上,然後探了一下身子,把茶幾上的打火機拿了過來。
田磊拿了打火機,正要點火,他背後同時伸過來兩隻手,一左一右地扣住了他的肩膀。
是帶他進來的兩個手下動的手。
肩膀被壓製,田磊立刻深陷進了沙發裏。
他也不惱,仍舊一副平靜至極的模樣。
田磊打燃打火機,含了煙頭的嘴巴向前伸,勉強把火點了。
煙到了嘴裏,又抽了兩口,田磊才愜意滿足地開了口。
“不知道三位又是怎麼稱呼?”
田磊的問話讓那三個人又是疑惑又是惱怒。
三個人臉色都不大好,最瘦的那個第一個發起火來。
“你他媽算哪根蔥?擱這兒給老子擺什麼把戲!”
田磊吐出一個煙圈,輕鬆地說,“這話可就難聽了。我這是在搞把戲嗎?”
“我這明明是在想辦法跟各位交個朋友。”
那最瘦的一人聽了田磊的話立刻就怒了。
“我交你媽的朋友!給老子弄出去,砍了手腳去喂狗。”
扣住田磊肩膀的兩個手下手頭勁頭更重,立刻就要把田磊從沙發上拽出來。
田磊痛的皺了皺眉頭,但是唇齒間仍舊吐字清晰,他說。
“要講規矩,咱們也得講講那條道兒的規矩吧?”
說著,田磊拿煙的右手,用拇指和食指捏了煙屁股,把煙屁股放到鼻尖聞了一聞。
這個動作的暗示意義再明顯不過。
三個本來暴怒的男人像是被摁下了什麼開關似的,立刻就收斂了怒氣,頗為好奇地打量著田磊。
田磊大大方方坐著,兩條腿大開,穩穩地靠在沙發上,和三個人的目光對視。
“你到底是誰?”對麵厲聲問道。
田磊彈了彈手頭煙灰,笑著說,“我說了,我是田磊。”
“你想幹什麼?”對麵繼續問到。
“當然是找老板做買賣了。”
對麵那三人明顯不信任田磊,他們的眉頭都緊緊擰著,右邊那個質問田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