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拉頃看著田磊和條哥混戰到一起的身影,神情漸漸變得冰冷,然而他卻僅僅冷著一張臉站在原地冷豔旁觀著田磊和條哥之間的鬥爭,並未做出任何的動作。
幾分鍾之後,條哥和田磊的肉搏已經結束。
田磊左膝壓在條哥的背上,將他整個人麵朝下地壓在地麵上。條哥一側的眼睛和太陽穴被田磊揍得青腫淤血,他用雙手撐在地麵上,屢次試圖從地上站起來,卻都因為田磊的壓製而重新趴了回去。
條哥被壓在地上怎麼都無法掙脫束縛,氣悶地兩隻眼睛都變得通紅。
他掃了一圈四周,見加拉頃竟然傻站在一旁,完全沒有過來幫他的意思,頓時破口大罵起來,“我操你媽,加拉頃你個孫子你就這麼傻看著不過來幫忙嗎?”
聽見條哥咒罵加拉頃,田磊立刻回頭看向加拉頃。
加拉頃冷著一張臉,斜斜倚在會客室的門背後,會客室的大門緊閉,隔絕了室內和室外所有的聲響。不知道什麼時候,加拉頃竟然將會客室的大門關上了。
加拉頃偏著腦袋,一隻手撐著自己的額頭,看向條哥,道,“你剛才揍我的時候可沒有說過要我幫你吧?”
條哥呼吸一滯,接著更加凶悍地罵出聲,“你他媽是不是有病啊?老子打你怎麼了?放一個臥底在身邊壞了老爺子的事兒,挨我幾拳不是幾槍已經算你走運了!你他媽還不知道過來幫忙的嗎?”
然而加拉頃仍是一動不動,他看著條哥回到,“你也說了,我放了一個臥底在自己身邊壞了老爺子的事我是要吃槍子的。那我不讓老爺子知道,我是不是就不用吃槍子了?”
說完,加拉頃衝著田磊的方向故作俏皮地偏了一下腦袋。
原來在加拉頃的心中,對於老爺子手底下和他接洽的幾個園丁都是積怨已久,其中以條哥和文萊最為過分。
無論何時何地,這些園丁絲毫不顧念加拉頃的顏麵,但凡加拉頃有些許不周到或是錯處,就會對著加拉頃打罵不已。
加拉頃迫於老爺子的淫威,船幫又必須要倚仗一個強有力的後援,這些打罵折辱,加拉頃總是默默地忍耐下來。然而這樣的隱忍,藏在心底隨著時間久了,終究是會發酵成一些不一樣的東西,加拉頃的忠誠,加拉頃的言聽計從,都不再是最初的模樣。
“你們兩可以繼續。”加拉頃衝田磊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田磊露出一點疑惑的表情來,問加拉頃道,“你知道我的身份了,你不恨我?”
加拉頃立刻笑了笑,道,“我恨你幹嘛?你是個臥底警察,查的也是老爺子,跟我又沒有關係,跟船幫也沒有關係,是也不是?”
的確,條子和賊一直以來都是絕對對立的兩方立場,加拉頃在聽到田磊實際上是個臥底警察的一瞬間是覺得憤怒,以及充滿了被欺瞞的不甘心。
但是加拉頃這個人是一個非常會分析形勢,區分利與弊的人,田磊雖然在船幫臥底,但是田磊一直以來對幫會的貢獻都足夠稱得上盡心盡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