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作為文藝青年,雲此方對張曉夜的態度是不信和不屑的,畢竟張曉夜之前跟文青完全沾不上邊,雲此方對他也是知根知底,要突然就文藝起來了,她當然是不信。 Ww WCOM
文青都有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心態,對於俗人非常不屑,張曉夜看上去就是這樣的人。
而事實上,張曉夜覺得文青來講,自己的境界可要比雲此方高得多,現在的雲此方除了沉迷於文字之外,最大的願望也無非就是出國,而他前世十四歲的時候,已經憧憬著要浪跡涯。
他還真是這麼做的,化身成為背包客,靠著一雙腿就走遍了大江南北,曾經看過洱海的月,也看過華山頂上的日出,認識他的人都他屬於那種文藝至死的人
在後世,文青基本上已經成為了罵人的詞彙,但他也不介意給自己貼上這樣的標簽,隻是沒想到是文藝至死,結果還真的就死了,幸好老爺又給了他一次重生的機會。
九十年代,所有一切都要落後得多,在他看來卻是一個足夠美好的時代。
作為一個文青,少不了音樂和詩歌,而在後世詩歌已死,這年頭寫詩、吟詩表白是浪漫,是追求女孩子的大殺器,在後世這是有病,注定孤苦一生。
喜歡詩歌,是一種需要上網才能找到同好交流的愛好,音樂倒是依舊大眾,然而這範圍涵蓋得太廣,文青是個眾群體,喜歡的東西也都是很眾的,音樂也是一樣。
更多的人用手機聽著港台流行歌曲,看著唱歌類選秀節目,很少人能夠理解依舊會去買唱片,明明手機已經足夠強大,還去追求p的行為。
在這個年代,這些反而理所當然。
張曉夜是個偏執的人,對於自己認定的東西,別人再怎麼無法理解都無法改變他的決心,死了一次之後依舊如此。
穿越到這個世界,褪去最初的不安和驚慌之後,他轉而就開始享受起這一切,廢寢忘食的出沒於圖書館、影像店,了解這世界的同時,也饑渴的吸收營養。
雖然是不同的世界,但畢竟有一段相同的曆史,文化傳統是深入骨髓的東西,所以其實還是有很多的共通之處,這也是張曉夜能夠很快接受這世界,同時也被這世界所接受的原因。
在這世界裏,可以看到更多不同的文字,不僅僅是詩歌,可以聽到完全沒有接觸過的歌手和音樂,還有更多優秀的電影,同時也可以肆無忌憚的用前世的文字來表達現在的心情。
厚著臉皮來其實就是抄襲,有的照抄,有的按照自己的想法做出調整,然後投稿登載,雖然雲此方不相信,但《詩刊》上確實有不少他的“作品”。
“叮鈴鈴”,下課鈴準時響起,位置靠牆的雲此方斜眼掃過來,張曉夜就忙不迭的趕緊起來讓開,前者就徑直走了出去。
“又失敗了?”後桌的韓磊摟住張曉夜的肩膀,滿臉玩味。
張曉夜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道:“你這幸災樂禍的表情算怎麼回事?”
“其實我還挺佩服你的,累戰累敗又累敗累戰,我要是個娘們都要被你給感動了。”韓磊嬉笑著,摟著張曉夜往教室外麵走。
“滾,我這叫有困難要上,沒有困難製造困惱也要上,以你的智商我很難跟你解釋。”
“我才懶得聽你解釋。等我,我去買兩根煙。”韓磊著鬆開張曉夜,就要往賣部跑。
張曉夜連忙喊住他,道:“別忙活了,買盒大大泡泡糖來還差不多,煙我這裏有。”
韓磊果斷停住腳步,道:“那還是省了吧。快點,不然來不及了。”
下課時間隻有十分鍾,兩人熟練的來到教學樓邊上的廁所附近,蹲在靠圍牆的灌木叢背後,張曉夜掏出煙遞給韓磊一根。
“哇塞,你子可以啊,龍馬塔山,還是長支的。”韓磊一見表現得很激動,迫不及待的點了火深深的吸了一口。
這年頭兩塊錢的寶石還有三塊的春城才是主流選擇,後世一見絕跡的長支龍馬塔山可是高檔貨,一般人根本就舍不得抽,更別往往是幾個人同抽一根煙的高中生。
美美的抽了幾口,韓磊才又道:“雲此方冷得跟什麼似的,你怎麼就偏偏看上她了?”
“我就喜歡她這種類型,有什麼不好?”
韓磊就道:“不是不好,可你顯然不是她喜歡的類型,女生都喜歡成績好、有才華又遵守紀律還長得帥那種,你看你像麼?”
“我至少有才華啊,而且長得也不差吧?”張曉夜這麼一,就連韓磊都連連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