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時空裏,張曉夜所生活的共和國被戲稱為基建狂魔,各種路軌、動車組縱橫密布,稱得上世界之最的橋梁一半以上都在國內,歎為觀止。 WwWCOM
同時還擁有世界最長的高公路網絡,雖收費也是世界之最,但不可否認的是這給人們出行提供了極大的便利,不管想去哪裏都方便簡單。
現在的炎華帝國雖然也已經有了要大興土木的苗頭,但畢竟才剛剛開始展,還無法和後世相比,長途出行就顯得格外煎熬。大城市還好一些,就算沒有機場好歹也有綠皮火車,縣城的話就悲催了。
張曉夜他們現在就麵臨著如此情況,從一個縣城出前去相隔兩百公裏的城市,唯一可以選擇的交通工具是荷載16人的客車。
車漆已經有大片大片脫落,除了喇叭不響其他哪都響的客車在坑坑窪窪的山路上艱難前行,路過之處留下一串黑煙。
這客車從外麵看起來很破,從裏麵看更破,幾乎就沒一個完好的座位,而且16人的載客量現在已經擠著7個人,嚴重載。
還好自己上車比較早,有個相對舒適一些的座位,看著前麵坐著凳子擠在一起的乘客,張曉夜忍不住感慨了一聲,“這是用命在拚的路程啊。”
她不解的看著張曉夜,不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其他乘客更沒有覺得這有什麼不對。
很多人都還沒有載這個概念,對載帶來的潛在危險也基本上沒什麼認知,無知者無畏,車上該聊的聊,該嗑瓜子的嗑瓜子,司機也是大咧咧的抽著煙跟其他人侃大山。
除了張曉夜也沒人關注這種“無聊”的問題,因為都習慣了,而張曉夜也隻能是被迫習慣,對此隻有兩個選擇,要麼順應這種理所當然,要麼不坐,或者直接是不出行。
沒有高公路,雖然是主幹道卻也彎彎曲曲沿山環繞,乘客不僅得忍耐車況還得忍耐路況,客車每碾到一個坑人就會從座位上飛起來一次,顛簸得骨頭都要散架一樣,車裏的瓜果紙屑也是到處翻滾。
路麵不平整不還經常得兜彎子,不像高公路那樣遇到山就挖隧道,遇到山穀就搭橋,能夠最大限度的縮短路程。
本來兩百來公裏也不長,但這樣的車加上這樣的路根本就快不起來,張曉夜也還真不希望開得有多快,慢一點多少能夠安全一些。
如果是後世的高,這點路程頂多也就需要兩個多時,而現在已經顛簸了五個時,距離目的地還不知道有多遠,反正時間已經是下午六點多,能看到的依舊是荒山野嶺。
車上喧鬧異常,本地乘客們操著方言高談闊論好像完全感覺不到疲憊,張曉夜他們這些外地人根本就聽不懂,格外的身心俱疲。
肚子“咕嚕”一陣叫之後,張曉夜看了看時間忍不住就道:“吃飯時間,不過看來隻能忍著了。”
她已經是一臉的憔悴,眼睛半睜半閉道:“看看地圖,還有多久能到?”
“看地圖沒用,還是問問吧。”張曉夜抬頭高聲喊道:“師傅,還要走多久能進城?”
客車司機的官話帶著濃重的口音,不過倒是能夠聽得懂,“前麵吃飯休息一下,再走兩個多時就差不多了。”
兩百多公裏的路得走七個時,以這樣的路況來張曉夜都不知道該是快還是慢,不過能有飯吃也不錯,至少不用忍餓挨饑的繼續這長途跋涉。
客車駛出山腳之後路麵相對寬闊了起來,路邊出現了激動房子,白色的石灰牆上用火炭寫著加水、吃飯的大字,邊上還停著幾輛貨車,也有其他路線過來的客車。
這大概就是這年頭的服務區,張曉夜從車窗掃視一眼還頗有興趣,迫不及待的想要下車活動放鬆一下,而少數幾個本地人卻是不為所動,很淡定的拿出了早就冷掉了的盒飯。
張曉夜本身就不是什麼節省的人,再早已經是出門在外也沒法去準備盒飯,帶著她跟著司機當先跨進路邊的飯店。
飯店極其簡陋,衛生情況比這裏也好不了多少,而這已經不值得大驚怪。老板倒是很熱情,滿麵笑容的迎出來先遞給司機一根煙,然後就招呼著上菜了。
“我們都還沒有點單。”她皺皺眉,張曉夜聳聳肩拉過破舊的凳子坐下,道:“我看是根本就沒得選。”
這種偏僻的地方能有吃的就不錯了啊,看也看得出來這樣的飯店做出來的菜好不到哪裏去,反正也就是填一下肚子,無所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