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媛媛點點頭,咧嘴笑道:“能出這番話,看來你也不是完全不懂嘛,我讚成。大家高興就行了,管他是金屬還是朋克。”
“所以,我們逃學計劃又複活了。”雲彼方作為隊長鄭重的宣布,張曉夜跟著就道:“我還是有一個問題,我這是才剛加入,演出又是今晚,你這麼信誓旦旦的答應別人不太好吧,我們都沒排練過。”
雲彼方就道:“放心吧,就是唱一兩歌而已,以你的水平一個下午就可以學會了,沒有問題的。”
“我好像還真有這水平。”張曉夜摸摸下巴,轉而就道:“那麼既然樂隊因為我的加入重生了,為了諭示新生,加上本來也給不了自己定義,是不是該改個名字?我看幹脆就叫無法定義好了,這才符合我們的風格。”
“滾,我才是隊長,你才加入就想篡位啊你。”雲彼方將一本歌譜給砸了過來,接著道:“拿著,選一我們馬上開始排練。”
“可我現在沒有吉他。”
“樹村別的沒有,最不愁的就是樂器,等著,我給你去借。”雲彼方一溜煙的衝了出去,張曉夜加入樂隊的定位是主唱以及節奏吉他,前主唱的吉他已經被帶走了,而他自己的可沒有帶過來。
《幸福的另一邊》,逃學計劃之前的原創歌曲,朋克風格,看上去還不錯,不過比起張曉夜腦海裏麵的來就差多了。
演唱就在今晚,現在抄一去震撼全場已經來不及,所有人都去學一新歌肯定沒有張曉夜去一個人學配合她們來得快,既然已經加入了樂隊,也不用急在今晚。
某種層次上來講搖滾是簡單粗暴的,逃學計劃這歌隻有一個簡單的主旋律,再配上三個和弦,這本身也是朋克的風格,對張曉夜來講這還真的非常容易掌握。
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張曉夜背著雲彼方借來的吉他,幫李茜拎著一隻鼓出門,旋轉木馬樂隊的人已經等在了路口,打了招呼,鼓仨給他們介紹了一下,然後就一起前往三裏屯。
一大群人大箱箱的擠公交,因為都是玩音樂、有著共同理想的人,交流起來基本上沒什麼障礙,認識之後馬上就熟絡了起來,鼓仨他們樂隊跟雲彼方她們關係都非常不錯,跟張曉夜這個新加入的也不生分。
坐公交進城後,雇了幾輛三蹦子連拉帶坐最終才趕到三裏屯,一家叫做街頭暗號的酒吧就是此次表演的地點。
作為地下樂隊,除了到處走穴之外一般演出場所也就是在酒吧,有商家開業或者搞促銷也會邀請樂隊在鬧市進行演出以其來吸引顧客,還有琴行也經常能夠見到搖滾樂隊的身影,不過前者才是主流。
三裏屯距離內城三裏地,因此而得名,三裏屯8年的時候有了第一家酒吧,到現在已經是整個帝國最著名的夜生活場所。
因為酒吧街就在使館區內,所以街上還活躍著無數的外國人,隨處可見金碧眼的老外,而這些老外也是饒有興趣的看著他們。
不像後世那種格調很好、放著輕音樂顯得相當悠閑的風格,街口暗號隻能用混亂來形容,幾乎所有人都抽著煙,整個酒吧煙霧彌漫,各種罵街的罵娘的聲音不絕於耳。
跟酒吧老板打了招呼,插上電源接上樂器演出就開始了,鼓仨拍了拍張曉夜肩膀,拿過一瓶啤酒來一口氣喝掉,道:“你幾個先玩著,哥們先打頭陣。”
酒吧老板還挺豪爽,給演出樂隊提供了啤酒,張曉夜他們就先喝著坐在邊上看,今的主場是鼓仨他們,逃學計劃應該是被邀請來助場的。
樹村的樂隊都是如此,演出都是相互幫襯,誰有場子就叫上關係好的你一起,今旋轉木馬叫上逃學計劃,明可能又反過來,都是很尋常。
張曉夜還是第一次走進這個圈子,興致勃勃的觀察著一切,旋轉木馬走上台馬上引起了酒吧人們的注意,很快圍在了舞台前麵。
“哥們兒,你們混得怎麼樣啊?”他們的主唱張平路挎著吉他站在了話筒前。
“湊活。”底下的人異口同聲。
“你們混得怎麼樣?”
“湊活。”
“操他/媽的生活,操/他媽的湊合著混。”張平路提高了音量,緊接著鼓仨用力的揮舞鼓槌,強勁富有節湊的音樂響起,演出正式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