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體育館內,從穀唯嬅嘴裏得到“死不了”這樣一個沒好氣的答案,倒是可以確定秋爽沒什麼大礙了,不過張曉夜還是不滿意。
即使無關病情,他也想問問秋爽的聯係方式,來到京城這麼長時間終於能夠騰出手來,也是該聯係一下了。
穀唯嬅已經離開,他四處亂串上來打招呼的人倒是不少,卻唯獨沒有再看見風華的人。
正鬱悶不已準備放棄的時候,背後突然傳來了一個喊聲,“夜破曉。”
轉身過去,就看到同樣是一臉不滿瞪著眼睛的秋扇,在這之前他從來沒有見過秋扇,對於她的形象其實非常的陌生,然後隻是一個照麵的工夫他就已經認了出來。
“秋扇?”
“好子,你讓我找得好苦。”秋扇大步流星的走過來在他手臂上就狠狠的擰了一下。
“疼疼疼,第一次見麵不應該是擁抱一下嗎,你就跟我這樣的見麵禮?”張曉夜哀吼著連聲抗議。
事情就是這麼奇妙,兩個從來沒有見過麵的人卻完全沒有陌生的感覺,他們曾經各自想象過有一見麵的時候會是如何一番情景,想過任何的可能,唯獨沒有想到會是這樣子。
命運總是能給人驚喜,想找的時候千方百計都找不到,又總會在不經意的一個轉身出現。
不管見麵是怎麼超出意料,有一點卻是不變的,那就是無論如何不會有任何的距離感,事實也是如此,兩人第一次見麵唯有按耐不住的興奮,就好像是久別的知己終於相逢。
逃離了秋扇的魔爪,張曉夜笑嗬嗬的就問道:“編輯大人,你怎麼會在這裏?”
“你還好意思,來京城這麼久居然都不跟我聯係,就不怕我給你穿鞋,還想不想要你的稿費了?”秋扇輕哼了一聲微微噘著嘴,這表情動作其實一點都不符合她的形象氣質,但看著又是那麼自然。
“反正青春詩會早已經過去了嘛,怎麼著也來不及了,而且最近也實在是有點抽不開身。”張曉夜將來到京城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都了一遍,毫無遺漏。
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兩人在電話裏就已經是無話不談了,所以現在見麵才會覺得親切而沒有生分。
秋扇往清溪跑了一趟的事情他也知道了,來到京城給雲彼方打電話的時候得知的,錯過這樣的活動很是遺憾,可也無可奈何,真的就這樣錯過了。
詩歌的時代比唱片業落寞得還要早一些,他是真的很想參加一次比演唱會都激動人心的詩會,而不是隻能過後看著別人的介紹來緬懷。
生不逢時那沒有辦法,已經來到這樣的時代裏還錯過的話,那就真的太遺憾了。
講到最後,張曉夜忍不住笑道:“所以我就來參加這次盛典了,沒想到提前碰到了,也是一種緣分呢。”
“好嘛,生活還是一如既往的精彩。”秋扇聽完含笑就道:“確實是緣分,其實我本身對流行歌曲沒什麼興趣,隻不過類似的典禮國內還太罕見了,冷不丁的這麼來一次太奪人眼球,所以也忍不住來湊個熱鬧,看來這是意啊。”